“咦,这绸缎庄怎么在二姑娘名下?”
说着苏知微看向江母,江母心虚的别过头。
“我给她做嫁妆的。”
“您把我的嫁妆转手给二姑娘做嫁妆?”
“这有何不妥。”
“没不妥的,咱们是一家人。”
苏知微没再多说,继续往下看,“呀,绸缎庄每隔十几日便会支出一大银子,记在二姑娘名下了,却没有去向,可是她拿回家了?”
江母想到什么,脸沉了一沉,“嗯。”
“这就没事,总归是在我们家,没流到别人家。”
“……”
“这玉器坊也在二姑娘名下,单近三年,二姑娘就转走了差不多十万两。哎哟,这不今年因为入不敷出,已经关门了。绸缎庄与这玉器坊情况一样,怕是也撑不了多久了。对了,还有织布坊,先前织的锦缎都运到海外去卖了,利润十分可观,怎么现在就成了半死不活的样子了。”
苏知微一边说一边叹气,她是真的心疼,这些是父亲经历多少磨难打下的基业,却这样一个接一个毁了。
江母脸色也越来越不好,她自然心疼,毕竟这些都是她江家的了。
“若说是给二姑娘做嫁妆的,倒也没什么,可只怕用不了一二年,这些铺面就都没了,嫁妆也成了空。”苏知微叹息道。
“那该如何?”江母忙问。
苏知微假装在思考,过了一会儿道:“倒不如先把这些铺面收回来,等我整顿好了,再转到夫君名下亦或是给二姑娘。”
“你的意思是转回到你名下?”江母皱眉。
“苏家的管事和伙计只认我,所以需转到我名下,我才能整顿。再说我的还不是江家的,我过世的时候还能带走不成?”
江母抿嘴,显然她是有顾虑的。
“我能为夫君,为江家做的,也就剩这些了。我那弟弟不争气,等将这几间铺面整顿好了,我连着他的一并交给夫君,如此也能安心了。”苏知微边说边叹气。
江母不时打量苏知微一眼,还是在犹豫。
这时江母身边的许嬷嬷过来了,她看了一眼苏知微,而后走到江母跟前,小声说道:“老夫人,大公子从账房支走了一万两。”
江母气道:“他又心软了!”
“毕竟有二姑娘。”
“这几年,我们江家给他还了多少赌债,他每次都答应会改,可改了吗?莫不我江家所有的家产都得赔给他?”
“老夫人,可千万别气着自己。”
“还不如让那些人将他手脚剁下来,省得再赌!”
“可不是,烂人一个。”
“你去跟账房说,以后不论是大爷还是二姑娘支取银子,只要过一百两都要跟我说。”
“是。”
许嬷嬷出去了,江母被气得一直咳嗽不停。
苏知微倒了一杯茶送过去,“婆母,可是出什么事了?”
江母就着苏知微送来的茶喝了两口顺气,“你刚提议将映画名下的商铺转回到你名下,你不会存着什么私心吧?”
“婆母,我能将名下产业都给江家,我能存什么私心?”
“你有夫君,有儿子,他们就是你的,是你的依靠,至于你那弟弟,孰远孰近的,只怕你拎不清。”
“瞧婆母说的,我若要指望他,先前便不会将名下产业都给夫君了。”
江母又默了片刻,道:“便依你吧。”
江母正憋着火气,当下就让人将江映画叫来了,让她拿出先前给她的那几间铺子的契书。
知母亲要给苏知微,江映画嚷道:“母亲,你糊涂了不成,她分明是在坑骗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