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渝不想跟他废话,但想到他的消息确实很灵通,掏出名片笑道:“顾老板,这是我的名片,有什么事可以给我打电话。”
“好好好,谢谢鱼队。”
顾大头觉得很有面子,双手接过名片看了看,掏出一个精致的金属名片夹子,小心翼翼地把名片塞了进去,随即从夹子里取出一张名片,双手奉上:
“鱼队,这是我的名片,如果需要用车随时可以给我打电话。”
这个名片跟别人的名片不一样,上面不但有名字、寻呼机号码,还印有桑塔纳的图片。
韩渝正打算揣进口袋,顾大头又咧嘴笑道:“公家用车,车费你看着给。你有事用车,免费。”
“这怎么好意思呢。”
“我跟张总、姜总是朋友,你又是张总、姜总的朋友,朋友的朋友就是朋友。对了,晚上一起吃饭,你坐前面。”
“谢谢,我有事,我就不去了。”
韩渝微微一笑,转身拍拍车的引擎盖:“你是请张总和姜总去喝酒的,喝了酒可不能开车,到时候要找辆车送他俩回来。”
顾大头急忙道:“鱼队放心,喝酒不开车,开车不喝酒。”
……
目送走顾大头和张二小、小姜,韩渝信步来到候船室前。
白申号客轮跟昨天一样又晚点了,候船室里挤满了人,老刘今晚值班,正在里面维持秩序。
韩渝跟看门的工作人员微微点点头,走进去转了一圈,没现可疑,干脆跟老刘打个招呼,从民警值班室绕到江边,沿着浮桥来到客轮上。
两个水手在船尾看潮水,邵磊等乘警站在船舷上抽烟聊天。
他们一看见韩渝就调侃起来。
“鱼队,什么时候请客?”
“我天天有时间,主要是你们没时间。”
“你小子没诚意,一起请肯定没时间。但你可以分开来请,轮流请。”
“摆流水席?”
“摆流水席也不是不行。”
上次人家帮着吓唬过四厂,确实应该请客。
韩渝正想着面面俱到是不可能的,实在不行哪天来船上请,邵磊低声问:“咸鱼,听说你要调过来跟我们做同事?”
“你怎么知道的?”
“刘所说的。”
“刘所跟你说的?”
“中午我去他办公室借电话,他正好在接电话,说得就是你调动的事。”
韩渝愣了愣,苦笑着说:“我只是有可能会调过来,但工作调动哪有那么容易,再说我跟别人不一样,我不能说调动就调动。”
邵磊下意识朝趸船方向看去:“你不放心趸船和oo1?”
“章所和丁所很快就要退,等他们退了,我要是再调过来,谁会管趸船和oo1?”
“这倒是,岸上跟水上不一样,岸上的人不懂也不关心这些。”
正说着,老刘手持对讲机走了过来。
韩渝连忙迎了上去,站在靠泊客轮的趸船上问:“刘叔,邵哥说你中午跟谁打电话,说我工作调动的事?”
都快办成的事黄了。
刘新民跟水上分局的王政委一样郁闷,但不想告诉韩渝太多,轻描澹写地说:“我就是帮你问问的。”
“问谁?”
“问张局。”
“张局怎么说?”
“时机不成熟。”
韩渝终于松下口气,咧嘴笑道:“刚才吓死我了,如果现在就调过来趸船和oo1怎么办。”
老刘拍拍胳膊,意味深长地说:“别胡思乱想,该考虑的张局肯定会帮你考虑到。他跟你师父的关系多好啊,他能眼睁睁看着你师父留给你的趸船和oo1报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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