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了紧围在脖子上的围巾遮挡住了下半张脸,戴好了帽子的孙燕兹扭头看向了那因为下雨而周遭无人的摊位,开门下了车。
温暖的卡其色风衣下摆随着她靴子的步伐而被四溅雨水打湿,撑着伞来到了记忆中的摊位前“老板,七里香、秋刀鱼。”
“好——嘶?!你!你你!”来给家里帮忙的张宏艺骇然失声,突如其来的偶像冲击让她一句话都说不完整。
“嘘。”
一眼就被认出的孙燕兹伸手拉下了红色围巾,右手食指竖到了唇前俏皮ink道“我偷偷从公司溜出来的,别跟别人说啊,不然我回去又要挨经纪人的数落了。”
“好!好好好!”
张宏艺点头如捣蒜,而后那还带有几分婴儿肥的圆脸上旋即露出了几许羞涩“那个,燕兹,我能跟你合影吗?我是你的粉丝。”
“当然。”
目的达成的孙燕兹开心咧嘴,弯成了月牙的双眸就像是一只偷到了鱼的猫咪般愉悦。昏黄灯光映照在她的脸上,却别有一番暖阳的错觉。
十多分钟后,提着打包盒离开的孙燕兹嘴里哼着《七里香》的旋律,雀跃地蹦跶到了停车位前打开了车门,重新开车回到了台湾的家里。
纵然已经成名数年,但她在台湾的住所却一直都没有变过,还是出道后公司给她安排的那间公寓——
一房一厅。
她没有在台湾买房,赚的钱除了在新加坡买房以外,其他的都交给了老爹帮忙打理。
这也是为什么2ooo年那会儿她喜欢往周易那跑的另外一个原因,那地儿大,宽敞。
到家后自顾自吃起了夜宵的孙燕兹瞧了眼时间,想了想,还是掏出手机给周易打了个电话——
“猜猜我现在在干嘛?”
“吃夜宵。”
“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现在在刷牙洗脸准备吃早饭。”
纽约,一个人从大床上醒来的周易刷着牙,含糊不清道。
“难得啊,你居然会起这么早?你不是休息?”
“我倒是想,钱江非得电话叫醒我,要跟我一起等数据。”散着起床气的周易有些埋怨“早知道我就该改改歌词,让他直接死心。”
“你打算改成什么样的歌词?你知不知道国内尤其是台湾这边,对你这歌的评论已经爆炸了。”孙燕兹被勾起了好奇心,嘴里嚼吧嚼吧的声音听起来愈香。
合着这歌还有第二个版本?
还是初始版本?
“爽歪的麻雀,在天线杆上裸睡。”隔着大洋万里,周易握着牙刷给她唱了一句。
后者呆住了。
啊?
“你在吃什么?听起来那么香?”
“吃麻雀。”孙燕兹眼珠一转,笑无声。
“那玩意是能吃的?”
“你那玩意是能唱的?”
“怎么不能?”
“那我怎么不能?”
摆着摊位同款便宜桌椅的阳台上,手里握着木签细细品味着月色的孙燕兹摇头晃脚,笑的分外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