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见她一脸气呼呼的,忙问怎么了。
六桔将谭桂花的所为说了下。
徐氏安慰了她几句,但心里不免有点儿担心。
谭桂花吃了亏,要是晓得是琪哚那番话起的作用,她定会找琪哚麻烦的。
不过琪哚既然敢说这些话,就不怕谭桂花来找自己。
此刻,她正和谭得经在芦花坡那边忙着。
五百多亩荒山,如今还有一近百亩未开垦出来。
开垦出来的已经种上了树苗和庄稼,但东西种下后,并非万事大吉,还得管理。
特别是树苗,不能保证每棵都能成活。
昨天正好下了雨,刚播下没多久的种子喝饱了水,一个劲儿的钻出了泥土,露出了嫩绿色的小脑袋。
看着宕里的点点绿色,琪哚的小脸上笑容溢满。
但也有极少数的宕里未芽,汤胡则会安排长工们及时补种上。
汤胡带着琪哚和谭得经来到栽种着果树苗的山头。
“这批树苗中,桃树和桑树的苗最好,几乎都活了,杏树要差一些,死了几十棵呢,我准备明儿去趟胡林镇,当初他们可是说好的,这死苗是包赔的。”汤胡边走边介绍着这边的情况。
琪哚点头,“那就劳烦汤叔了,那批鸭苗怎么样?”
“鸭子长势不错,不过,可别看鸭子小,每天吃饲料可真凶,看着我可真心疼呢。”汤胡笑着说。
“呵呵,多嘛。”谭得经笑。
琪哚也笑着道,“是啊,上千只鸭子呢,这吃怎能不凶。不过,汤叔,这饲料您一定要严把质量关,这可是直接关系到鸭子的成长和健康的。包括鱼饲料,也是一样,千万不能大意了,汤叔您多费些神,这些日子可真是多亏了您和四叔,还有汤圆哥的帮忙,不然,我可真是不知从何下手。”
“如果没你汤叔在一旁帮着,咱们恐怕还不敢买这些山呢。”谭得经在旁边附合。
琪哚轻眨了下眼睛,知道他说的这些不是假话。
依林老四刻薄贪婪的性子,没少做剥削人的事儿,这些恶事他自己当然不会亲自动手,都是由那些管事和家丁们出头。
琪哚又去看了鱼塘和鸭棚。
刚进鸭棚,就听到‘叽叽喳喳’的鸭叫声,满眼都是毛茸茸的黄色小鸭子,非常可爱。
这边请了两人照顾鸭子和负责喂鱼,是一对年轻的夫妇,男的叫刘得胜,夫妇二人带着一个七八岁的孩子。
人是谭德宝找来的,当初他挑着货郎担走村串户时认识的,刘得胜家里穷,从小就给地主家放鸭子,对养鸭很有经验。
刘得胜也是个厚道老实的,不然,谭德宝也不敢请他过来。
将芦花坡角角落落都看了遍,琪哚和谭得经回到家时天都黑了。
在谭家大院门口,遇上谭老爷子和谭德财。谭老爷子和谭德财两人疲惫不堪,似乎已经走了很长一段路。琪哚听四枣提到,他们可能是外出打听老姑太太后人的消息,但从他们的表情来看,情况似乎不太顺利。
“爹,老三,你们去哪儿了?出去好几天了吧?“谭得经走上前扶住谭老爷子,担心他会跌倒。
谭老爷子挥了挥手,“进屋再说。“谭得经点点头,然后一同进入了谭家大院,琪哚也跟着他们。
院子里,虽然谭桂花已不在洗衣服,但满院子晒的衣服依然摆在那里。看到这一幕,谭老爷子和谭得经都感到吃惊,似乎家里生了什么问题。
“老大,这是怎么回事?“谭老爷子指着院子里的衣服问。
“爹,这。。。我也不知道啊。“谭得经一脸茫然,不知道他的母亲在搞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