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
林海东皱起了眉头。
“这大晚上的，干嘛呢？”
王小芬露出礼貌而又不失尴尬的笑容。
“东子哥，白天是我不对，我来给你道歉来了。”
林海东耸了耸肩。
“这有啥好道歉的，都是小事，讳疾忌医这种事，也是很平常的。咱们从小一块玩到大的，突然问你那么尴尬的私事，你不想说，也没啥，快回去吧，大半夜的一个女孩子在外边不安全。”
现在已经晚上七点多了。
林海东当然还记得约了九点钟，要去和姜小花碰头，带她去山神庙呢！
唉，那个可怜的女人。
王小芬迟疑了一下，道：“东子哥，你说得对，我确实讳疾忌医了，我也不该怀疑你，你能不能再帮我看看，我害怕……”
林海东再次皱眉：“这时候看？天都黑了，诊所下班了呀，你明天白天来呗。”
王小芬忙道：“东子哥，这……我这毛病，白天看多难为情啊，东子哥，你就帮帮我吧！”
林海东一想，也是，大白天的，也确实不太方便。
而且，村长还帮了我忙呢，大川叔带来的人也那么卖力，这人情不还也说不过去。
“行吧，你先把自行车放好。”
林海东等她把自行车推进院子里，便把院门拴上。
来到诊所。
拿钥匙开了锁。
“进来吧！”
灯亮了。
林海东径直向里走去。
回头就见王小芬扭扭捏捏的，就跟头一回上花轿似的。
不由得笑了。
“你啊，别那么害臊，我问你，我是不是医生？”
“啊！你当然是。”王小芬很紧张。
“那你是不是病人？”
王小芬点头。
林海东两手一摊。
“这不就结了？我给你看病，这有啥害臊的，你要是以后结婚生孩子，那些城里的大医院，百分之八十的妇产科医生，都是男的，男大夫的接生技术会更高一些，我问你，你尴尬不尴尬？”
王小芬还没结过婚呢，自然不知道这些，似懂非懂的也不知道该摇头还是点头。
林海东也不想浪费时间，直接问道：“那白天的问题，你现在能不能回答？”
王小芬虽然早已做好心理准备，但此时此刻，脸又不可遏制的红了起来。
一只脚无意识的摩擦着地面。
“嗯。”
林海东也觉着有点尬，毕竟这种问题，确实很难不难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