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几日有教务是不假,但也是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态度面对顾客慈,更放不下身段在清醒状态下让顾客慈来缓解他经脉冲撞的痛苦,但却是忘了顾客慈一贯是不按常理出牌的脾性,又哪里真的会老老实实本本分分地等。
顾客慈的一只眼睛睁开一条缝,从他的角度顺着那黑底绣金的靴子将东方不败隐藏在衣袍下直修长的双腿看得分明,视线再往上一点点扫过那人精瘦的腰肢,比例完美的肩颈,喉间白皙的肌肤,以及看上去线条偏柔和的下颌。
再往上顾客慈的视线便被桌案的边沿阻挡,他忽然勾起唇角,抬手搭上东方不败踩着他脖颈的靴子面,手指从东方不败的脚踝一寸寸向上滑,隔着布料掠过肌肉紧实的小腿,在那膝盖处轻轻划了一个圈。
东方不败腿上的肌肉一紧,搭在扶手上的手指深深陷入木质的扶手里,整个人如同被蛰到一般抽回脚。
可没有了钳制的顾客慈越嚣张起来,他本就肩宽臂长,窝在桌案下蜷缩着颇有些委屈。
此时攀着东方不败无处可躲的腿,顾客慈缓缓交叠着伸展开两条大长腿,微微直起上半身一点一点半趴在东方不败膝上,墨色的长披散在肩头身后,与东方不败的衣袍交缠逶迤到地面上。
顾客慈的双臂交错垫在下巴处就这么歪着脑袋笑意盈盈地抬眸看着东方不败。
东方不败身周的气势一滞,闭了闭眼,忍无可忍地伸手按住膝上美人的后脑将这人的脑袋按下去阻隔存在感十足的视线,却在男人温热的呼吸透过衣物洒在腿面膝盖时一时没忍住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手背处几乎青筋凸起。
“教主?”童百熊看出了东方不败的异样,有些犹豫地出声。
东方不败咬牙遣散了跪在堂下的教众,待到察觉到什么的桑三娘带着讳莫如深的表情从外头关上大殿的门,这才转而抓起顾客慈的长俯身对着一脸慵懒满足的顾客慈咬牙切齿道:“顾客慈,本座是不是对你太过容忍了些?”
像是大猫吸饱了猫薄荷一脸餍足的顾客慈蹭了蹭东方不败的手腕,挑眉道:“夫君教务繁忙不肯来见我,便只有我来找夫君了——”
第23章退休的第23天
顾客慈也不知道为什么,东方不败身上的那股香味简直就像是罂粟一样让他上瘾,越是与东方不败同处一室,越是让顾客慈整个人心痒难耐,就如同大猫看到了最漂亮的毛线球,忍不住想要去贴贴,若是能抱着睡觉那便是再好不过了。
平日里肃穆冰冷的日月神教大殿里,在外人评价阴晴不定难以接触的东方教主膝上趴着一位披散着长的美人。
虽然那美人身形颀长,毫无娇柔之态,但那令人惊艳的眉眼与两人气势间的和谐交融却硬生生让这男子交缠的一幕从怪异突兀硬生生转为暧昧丛生。
这里是日月神教曾经几度被鲜血侵染权利更迭的大殿,是东方不败高居其上俯视教众的地方,是东方不败曾经觉醒对权势欲望渴求的地方,是任我行对能力卓绝行事完美的东方不败生出忌惮的地方,是身为父母双亡普通农家子的东方不败人生出现拐角的地方。
东方不败放开顾客慈的,细长的手指划过顾客慈线条分明被上天精细雕琢过的脸颊,挑起顾客慈的下巴,声线一如二人初见时那般清冷得高高在上,如同绝不肯低头屈尊的高岭之花:“夫人这是做什么?”
顾客慈的手抬起来搭在东方不败挑着他下巴的手腕间,一股温热的内息通过两人相接的肌肤侵入东方不败的经脉内,如同一尾入了水的游鱼一路上摆动着鱼尾抚过东方不败伤痕累累的经脉,欢快地朝着阴寒内息聚集的丹田而去。
东方不败暗自咬住了下唇才忍住了差一点溢出唇齿的低吟。
顾客慈的指腹摩挲着东方不败白皙的肌肤,凝眸注视着东方不败那比之女子多出几分危险英气的面容:“我只是想要夫君精心呵护藏起来的一朵花,可夫君却是一点机会都不肯给,这叫我如何是好?”
东方不败却是轻轻哼了一声,内力吞吐之下震开顾客慈的手,冷艳而高傲地牵动唇角,整个人直起身子向后靠在权座之上,自上而下俯视着膝上的美人,不轻不重道:“本座可不是什么不清不楚的东西都能放在身边,夫人想要的东西……得用更有的东西来换才是。”
他已经厌倦了去试探一个人的心意,曾经的东方不败可以因为杨莲亭百般体贴的讨好生出一丝被爱护的旖念错觉。
如今的东方不败却绝不会再低头去看那能同时分给他人的滥情温柔。
而顾客慈这个人看似温和散漫,实则危险暗藏,有时候东方不败甚至感觉那副永远毫不在意世俗理法的皮囊下面或许藏着一个比他还要危险的疯子。
顾客慈的手再次捕捉到东方不败的手指,缠绕着与这人十指相扣,指腹触及东方不败曾经执剑江湖留下的那层薄茧,在这人默许的态度下微微低头轻吻着那白皙的手背,浅笑抬眸仰视眼神晦暗不明的东方教主:“夫君想要的我可是第一次,夫君要耐心一点,允许我离夫君近一些,更近一些……”
顾客慈看着东方不败的眼睛里有着斑驳清浅的笑意,不是平日里促狭揶揄亦或是漫不经心的笑,而是一种带着期许与温柔的鼓励,却夹杂着诱惑猎物的致命蛊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