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客慈:“……”
……
吃苦瓜是真的不想吃的,哪怕有衣服也是不想吃的。但当顾客慈看到晚膳桌上并没有一片苦瓜的苦瓜宴时,忍不住转头看向口是心非别扭至极的教主大人。
东方不败坦然斟酒,挑眉:“怎么?”
顾客慈今日一整天真的是被眼前这个惊艳到可爱的教主一颗心酸甜苦辣揉搓了个遍,将酒杯递过去无奈一笑:“夫君也分我一些可好?”
晚膳的这顿酒因为顾客慈少有的高度配合让许久未曾与人痛饮的东方不败喝了个痛快,待到黄昏时分,两人不知不觉转战院中就着一地落花喝出了十七八个散落周身的酒坛子。
饶是东方不败的酒量素来极好,也扛不住这么多的烈酒入喉,当下已然是微醺,双眼也没有了平日里难以捉摸的冷然。
顾客慈却是眼神清明,并非他喝得少。而是他体质特殊,早就已经失去了一醉解千愁的资格。
黄昏如同轻薄的金纱自天际朦朦胧胧遮蔽而来,将那天空云朵,屋脊房檐尽数笼罩在一层金红色里,如同雾里看花,一切都暧昧模糊起来。
顾客慈听到身旁的东方不败忽然轻笑了一声,纵身而起掠入房中,转眼间便又再次出现在顾客慈面前,身上披着那件有些宽大的正红色外袍,修长白皙的手中已然多了一把银白色的软剑。随着内力的注入如银蛇立骨,寒芒乍现。
黄昏暗沉,日月更替。
身着红衣的美人如同这世间最冰冷却也最炙热的火焰将整个院子的落花尽数灼烧殆尽,巨大的梨花树在月亮一跃而上的瞬间纷纷扬扬地落下白色的花瓣,却被那危险昳丽的美人持剑劈开,原本纯白色的柔软美感被利刃化为蚀骨的威胁。
顾客慈顺着抵在下巴处的剑尖力道微微抬起头,看着外袍敞开长披散与平日里衣着整齐没有半分凌乱的东方教主全然相反的东方不败,眸色暗沉。
“你用剑。”东方不败的声音很是肯定。
因为他曾经在顾客慈的手中看到过只有常年握剑的人才会有的剑茧。
顾客慈低低笑了一声:“是,我练剑。”
东方不败眉梢轻扬,意气风:“来一场!”
顾客慈抬手伸出两根手指轻轻夹主东方不败的剑尖,闭上眼藏起眼中翻滚的欲念,深吸一口气,心中默念着克制,手上却在电光火石间钳住剑尖向后一拽,腰身用力整个人自地面而起,短短一瞬呼吸便逼近了东方不败身前,夹着剑身的手指顺势而上握住东方不败执剑的手,在东方不败以为他要夺剑反击的时候手心在剑柄处一拍将那长剑击飞而出!
雪白的花瓣因着两人交缠的气劲纷扬而起又翩然落下,长剑斜斜插入地面,一袭红衣的东方不败却被顾客慈死死压在身下,那一针一线出自他之手的鸦青色衣袍与他的红衣纠缠逶迤,东方不败原本有些迷醉的眼眸中划过一丝诧异。
顾客慈的手指摩挲着东方不败的颈间肌肤,那里因为饮酒与方才舞剑的缘故沁出一层轻薄细腻的汗珠,凑近来,东方不败身上那股让他上瘾的冷香越浓郁。
他预判一般抬腿挡住了东方不败欲踢的动作,将人再度压制在下,浑身的肌肉紧绷,如同一只蓄势待的豹子。
东方不败的脖颈肌肤白润,不是常年不见阳光的苍白,而是一种内蕴了光华的莹润,顾客慈感觉喉间有一团火,灼烧着他体内的水分,让他好似回到曾经置身沙漠时的艰难求生,眼中只能看得到缓解干渴的琼浆甘露。
他对东方不败产生了欲望。
从未有过的,想要占领某个人由内而外每一寸肌肤,每一方灵魂的欲望。
东方不败此时的眼中已经逐渐开始回笼清明之色,恼怒于自己被顾客慈钳制身下的体位。当即横眉愠怒,却因为微醺的酒意更显得艳丽逼人。
被玫瑰蛊惑的顾客慈迎着东方不败骤然僵硬的身躯与复杂的眼神缓缓低下头,温热的侵染着酒香的呼吸逡巡在东方不败的面颊上,肌肤柔软的绒毛在唇间轻轻滑过,最终轻轻柔柔地落下一个吻。
——却只是在身下人的眉间。
“东方,我们下山吧。”
顾客慈知道东方不败存有心结,却不知晓是因为什么。但他知道,他想看到的真正恣意潇洒的东方不败不在这里,不是在这黑木崖上守着无形桎梏的东方教主。
“夫君再宠宠我,这次来做我的夫人,好不好?”
第25章退休的第25天
酒后一场醉,第二日东方不败仍旧是万人之上的神教教主,顾客慈也依旧是教主后院里只知道吃喝晒太阳的受宠夫人。
只不过随着东方不败放任盈盈下山,日月神教内的气氛越诡异起来。
先是长老曲洋私下拜见了东方不败,下山后不见了踪影,之后66续续有几名长老对东方不败投诚。
这一次的投诚已经和当年东方不败初登教主之位时的归顺不同。这一次,东方不败从这些长老的供词中抓住了一根在任我行掌教时期便已经渗透入日月神教的线,扯住这根线将黑木崖上散落安插在各个堂中的眼线细作揪出来尽数格杀,没有审讯,没有留哪怕一个活口。
——这些人不可能比曾经作为教主宠妾的雪千寻还能知道更多,抓而不杀说不定会泄露风声引得背后之人迅反应,倒不如狂风骤雨般席卷清理,落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