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he11ip;&he11ip;」容恬功夫到家,被他一按摩,凤鸣舒服得几乎呻吟起来:「就是这个地方,你手劲真不错。」
「后腰也揉揉好不好?你翻个身,别乱动。」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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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烈儿回来,进房内报告了刚刚得到的关于通往永殷的道上的消息,最后说:「永逸已经安排了人在永殷边境等候我们,大王暗中留下的jīng兵也遵照大王的密令到了永殷,只要和他们碰了头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即使瞳家小子知道了大王还活着,要对付大王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兵力。」说罢,一眼扫到里面凌乱的netg榻,转头对凤鸣嘻嘻道:「恭喜鸣王,这个午觉一定睡得酣畅舒服。」
凤鸣脸色古怪地瞥烈儿一眼。
烈儿脸露诧异,凑前低声问:「怎么了?午觉没睡成吗?」
「睡是睡了。」凤鸣摇头叹气,yù语又止:「可最后&he11ip;&he11ip;」
「最后怎么了?」
「最后&he11ip;&he11ip;」凤鸣懊丧地囔囔:「翻了个身&he11ip;&he11ip;」闭上嘴巴,脸颊红了一片。
烈儿何等机敏,眼角余光扫到容恬唇角吃饱狐狸似的笑意,明白大半。给凤鸣一个同qíng的表qíng,恭恭敬敬道:「鸣王记住教训就好,下次不要翻身。」肚子里笑得几乎抽筋。
凤鸣怀疑地瞅他半晌,幽幽警告道:「这事不许告诉容虎。」
话音刚落,房门被推开,容虎浑身热汗地走进来,一见容恬便道:「我们留在博间都城蓬野的暗探前几天派出了通报消息的人,恰好也是今天到达含归。来接头的人说,妙光正式答应博勤的求婚,已将整个博间搅得乱纷纷,现在博间的贵族们都在观望时局展。妙光这次来含归,打的是为了婚礼亲自采办丝绸的旗号,不过谁都知道这是假的,以她的身份,大可以召集各国大丝绸商到博间都城去。」
容恬道:「她来这里,一定和同国的庆鼎脱不了gan系。小小妙光,以为她能撼动我西里根基?」
烈儿皱眉道:「离国兵力本就不弱,加上博间和同国,对我西雷确实是一大威胁。大王千万不要轻敌。」
凤鸣的心思从「午觉」错误的「翻身」转到国家大事上,移到容恬坐着的椅子后面,一手轻轻按着容恬的肩膀,沉吟片刻,道:「离国的敌人除了西雷还有繁佳,西雷是宿敌,但迫在眼前的大敌却是繁佳王龙天。龙天原本是若言派出夺取繁佳王位的棋子,他受到若言毒药的控制,一直不敢动弹。现在若言和死人差不多,异人又极有可能已经将他身上的毒药解除,以龙天的野心,不会再甘心做一个听命离国的傀儡。」
「不错,妙光接受博勤求婚,本来就是一种不得已的妥协。因为,离国假如不能处理好和博间之间原本不友好的关系,一旦龙天对离国动手,离国就会陷入腹背受敌的危险境地。」
凤鸣忽然沉重地长叹一声。
容虎和烈儿不明所以,都关切地朝他看去。
只有容恬明白他的心思,问容虎道:「从蓬野来的人有没有繁佳三公主他们的消息。」
繁佳三公主原是老西雷王弟弟的妻子,算起辈分来相当于容恬的王婶。丈夫bao毙于西雷王宫后,为了避免繁佳西雷两国关系崩溃,凤鸣被迫冒充西雷太子出使繁佳,将三公主繁芝接回西雷都城奉养。
不料后来,繁佳三公主却和qíng人博临合谋,利用凤鸣的同qíng心,将凤鸣从西雷诱骗绑架到博间,充当博临争取博间太子位的筹码。
多国纷争中,敌我总难分明。其中过程复杂,恩恩怨怨难以一言蔽之。但说到底,凤鸣对他们却有点真心实意的jiaoqíng。
容虎明白过来,小心措词道:「最开始,妙光离开离国,到达博间的事极为秘密,甚至连王族内绝大部分人都不知道。直到博间王出正式王令,宣布博间将和离国结成姻亲,我们的人才知道妙光已经开始行动,他曾打算暗中联合博间最有可能反对离国博间联亲的有势力的博间贵族,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博间四王子博临和繁佳三公主。」
「我们的人去找三公主他们了?」凤鸣追问:「他们竟不肯连手对付妙光?」
容虎摇头道:「太晚了,根本找不到他们的踪影,好像人忽然凭空消失了似的。」
「那是当然。悄悄布置下罗网,骤然动袭击,将敌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消灭,正是妙光的拿手好戏。」烈儿一向对博临和繁佳三公主这两个胆敢诱骗凤鸣的人看不顺眼,哼道:「这两人自恃聪明,妄想染指博间王位,身份虽然尊贵,却没有多少兵权,妙光挟离国和博间王两大势力而来,要对付他们还不容易。」
「在这样的qíng况下,恐怕两人已遭毒手。」
凤鸣脸色黯然,勉qiang道:「如果被杀害了,至少会有个比较轰动的消息吧。博临虽然不是皇后生的,毕竟是一位王子啊。」
容虎沉声道:「正因为博临是王子,而繁佳三公主身份又敏感,所以只能暗中害死,尸体也要彻底处理。不然博间全国上下都会震动,杀弟的罪名对于博勤将来继承王位将会很不利。」他见凤鸣脸色不好,加上一句安慰:「目前一切都是属下们猜测的,若有人暗中帮助他们逃亡,说不定他们真能活下来。」
烈儿问:「其它两位对太子位也很有兴的王子呢?」
「两位王子最近都声称要好好闭门读书,把自己关在王子府里,没有露面。是已经被害?还是遭到软禁?这就不知道了。」
看来妙光的奇招,已使博间王族充斥了一股浓而诡异的血腥味。遥想深宫内蓦然刀光剑影,养尊处优的王族子弟说不定就无声无息死在不知名者的刀下,连墓碑都没有一个,怎不让人心寒?
凤鸣心中一阵紧,房中沉寂下来。
烈儿见凤鸣不安,想挑个话题转移他的注意力,故意咦了一声,看向容恬:「大王一直沉默不言,是否我们的推敲出了问题?」
凤鸣低头一看,容恬浓眉紧锁,表qíng凝重,不知正在想什么。他拍拍容恬肩膀,问:「我们刚刚说的,你听见了没有?三公主他们应该还有希望吧?」
容恬似乎正在思索一个极难的问题,黑眸看向凤鸣,猛然脸部肌rou一抽,霍地站起来。
三人都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qíng不自禁退开一小步,同一时间惊问:「怎么?」
「收拾行装。」容恬沉声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