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种程度上,在齐家二弟和三弟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前提下,他们两人都将齐君洲视为了他们的学习榜样,言行举止都开始向齐君洲模仿和靠近了。
无形间,齐家二弟和三弟对齐朵朵姐弟的喜欢便又更进了一步。如今总算见到两个孩子,他们可不就喜不自禁,说起话来连嗓门都比平日里大了。
钱月茵是不怎么在意齐家这些事的。如若不是齐家二弟和三弟每次跟她见面都会提及,钱月茵只怕早就对齐家的动向一无所知了。
不过齐家二弟和三弟愿意说,钱月茵也不会拦着,权当是打时间,也就听听罢了。
至于齐夫人如今过的并不如人意,钱月茵没有表什么感叹。尤其是当着齐家二弟和三弟的面,她就更不会说了。
反倒是钱王氏,在送走齐家二弟和三弟之后,乐呵呵的跟钱月茵看起了笑话:“真是活该。看她以前还欺负咱女婿不!而今轮到她自己过的不好了,看她以后还敢不敢跑到咱们面前来猖狂。”
“她不会了。”齐夫人的为人品性一直都很明显,钱月茵也看的清楚和分明。
想当初她才刚随着齐君洲来到府城的时候,齐夫人最是看不起她,根本就没有将她放在眼里。等到后来齐君洲越来越好,齐夫人的态度渐渐生转变,开始对他们多了几分关注和算计。
不过等到他们搬去皇城,齐夫人就没有什么动作了。
说到底,齐夫人就是个欺软怕硬的。早年齐君洲还不是那么厉害的时候,齐夫人每每都肆无忌惮的欺压齐君洲。可真等齐君洲出头了,齐夫人根本就没有什么胆子再冒出来闹事。
像而今齐君洲的身份和地位,哪怕是齐大人都必须得对齐君洲退让几分,更何况是齐夫人?
“就怕她不识相的又跑来摆什么长辈的谱。”钱王氏对齐夫人的印象和观感一直都不怎么好,提起齐夫人的时候也没什么好语气。
“不过是继母,跟亲娘还是有区别的。而且,她自己的两个儿子都不向着她,她哪里还能撑得起腰?”在钱月茵看来,齐夫人还是识的。
当然,如若齐夫人非要不识的跑来闹事,钱月茵也不会害怕,大不了就奉陪。
“这倒是。说来她也是可怜。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喜欢她这个亲娘,她还能有什么指望?照我看啊,她以后也别可劲儿盯着咱们这边了,就好好照顾她自己的亲生儿子。我瞧着齐家那两位公子现下都变了好多,她要是再不尽心,日后没人给她养老的时候,有她哭的。”钱王氏撇撇嘴,丝毫不掩饰她对齐夫人的看不上。
齐夫人日后过的好或者坏,钱月茵并不感兴。听钱王氏这般说了,她也只是沉默不言,未有任何的想法。
钱王氏本来就只是说说而已,也不是非要钱月茵回答她。见钱月茵没有接话,她也没多想,转而跟钱月茵说起了其他的事情。
难得回来一趟府城,肯定是要跟留在府城的亲人们聚一聚的。像钱大哥,还有王家两位舅舅,都要请过来家里吃顿饭。
钱月茵对此事没有任何异议,当即点点头,安排了下去。
钱大哥的消息肯定没有齐家两位公子的快。乃至他知道齐君洲和钱月茵他们已经回到府城,委实晚了点。
匆匆带着钱大嫂和家里的孩子赶过来,亲眼见到钱老二和钱王氏都回来了,钱大哥高兴的不得了,终于长长的松了口气。
“爹、娘,你们可算回来了!”几乎是以着最快的度跑到钱老二和钱王氏的面前,最初的高兴之后,钱大哥的脸上就只剩下委屈了。
“这是怎么了?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丢不丢人?你都多大年纪了,孩子们都还看着呢!”诧异的看着钱大哥,钱王氏问道。
“还不是大伯家的那几位堂兄弟。娘,您是不知道,他们太会折腾人了。拖家带口住进咱们家不说,这又是管吃又是管喝,还丁点不讨好。我是真拿他们没办法了,又不好开口赶人。”钱大哥哪里能想得到,钱大伯家的堂兄弟会如此的厚颜无耻,那么多人都赖在他们家蹭吃蹭喝,决口不提离开的话。
钱大哥而今的日子确实过的还算不错,但也没有红火到能够长久供养这么多亲戚的地步。三两日还好说,几个月大半年的下来,钱大哥好不容易攒起来的那点家底眼看着都快要被掏空了。他哪里能不着急?
“什么玩意儿?谁跑到你们家蹭吃蹭喝了?你是蠢货吗你?他们来了,你不会赶人?你居然留他们在家里住?蠢得无可救药!”钱王氏先是一愣,反应过来之后,随即大骂出声。
她是真没想到,钱大哥如此好拿捏,竟然还傻傻的让大房那些人住在自己家里。这不是引狼入室是什么?请神容易送神难,人家在钱大哥家里有吃有喝、什么都不用操心,做什么要离开?换了钱王氏,她肯定也会乐颠颠赖在钱大哥家里,谁来赶她都不走人!
“娘,一开始他们真不是这样说的。他们说,他们是来府城讨生活的,就只在咱们家借住几日,一找到宅院,他们立马就离开。都是自家亲戚,又远离钱李村,我……我没想到他们会说话不算话……”钱大哥越说越委屈,到最后差点哭了起来。他是出自好心、顾念亲情才会想着帮衬一下大房这些堂兄弟的。
可他哪里能想到,到最后他反而把自己一家人给坑了进去。也就是钱王氏他们离得太远,否则钱大哥早就求助钱老二和钱王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