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别人都睡了，杨清还在烛火下看书。
没办法，自己营造的人设，跪着也要维持。
一连两天，她都没去洗浴，坚持在看书，有时也想偷偷去洗浴，却总会被这样或那样的事情打断。
杨清想，崇山书院一定跟她八字不合，才会处处克她。
幸好，她不出汗，两天没洗浴了也不臭，只是霍风的眼神渐渐变了。
显然，和一个不爱干净的人同住，他很嫌弃。
一而来取，“拼命杨郎”的称呼在书院中传开了。
几乎人人都知道，有一个新来的，明明有过目不忘的本事，还非常好学，简直不给他们留活路。
不过，人怕出名猪怕壮，杨清本来就和霍风传过流言，如今又是他，在别人口中，就多了几分神秘。
有人说，杨清身负血海深仇，他入朝为官，就为了报复仇人。
有人说，他家很有钱，如果读书不成，就要继承百万家产。
也有人说，他就是在装模作样，一定坚持不了几天，就打回原形。
不论种种说法，“杨清”这个名头算是在书院中彻底传开了。
有好事之人也偷偷打听过，杨清听到后，极其无奈，只说他们想多了。
万万没想到，古人也爱脑补，她哪是苦大仇深，明明只是想解决洗浴的问题啊。
然而，她的不解释又被过度脑补，不少人都相信，他执着于考功名，一定另有苦衷！
崔山长听到传闻后，也特意过来看，果真见他大晚上的不歇息，还在挑灯夜战，顿时赞不绝口。
“好！好好！”
“不骄不躁，方能再上一层楼，你就算开蒙晚了一点，可年纪轻轻就有如此觉悟，也能大有可为了。”
随即，崔山长又让众人向他好好学习。
杨清满头黑线，无奈道：“山长，我只是笨鸟先飞罢了。”
所以，就别再夸赞她了，没看到师兄们的眼神都快将她射穿了。
崔山长很感慨，他有天赋，又肯用功，无愧于杨夫人的期盼啊。
想起杨夫人，崔山长老脸一红，勉励几句就想走。
下一刻，杨清赶紧喊住他，将人拉到一旁，唉声叹气道：“山长，我有一事很苦恼。”
说到这里，杨清停下不说。
崔山长疑惑，顺着他的话头问：“何事？”
“这两日，我一看书就忘了时辰，回过神时，已经错过了洗浴的时辰，身上都痒了。”
崔山长对用功的书生格外宽容，沉吟片刻，提醒道：“书院的后山有一个温泉，有点远，平时很少有人去。”
杨清双眸一亮，仔细询问了方向，立刻带上衣裳，朝后山飞奔而去。
“还有一事……”
崔山长冲着他的背影喊了句，可杨清没听到，转眼就跑远了。
“走了？”
崔山长喃喃说：“那处温泉被三皇子占了，他有时在书院留宿时，也会去泡一会儿。”
不过，杨清就去一次，也不至于碰上三皇子吧。
摇了摇头，崔山长慢慢回去了。
后山处。
月影憧憧，一道人影拉得老长老长。
杨清在月色的映照下，在后山中转来转去，终于找到了温泉。
“真是时来运转啊，我好事做多了，该有福报！”
系统听得无语，“你开心就好。”
杨清哼起小曲，飞快脱下衣裳。忽然，她动作一顿，幽幽问：“系统，你有性别的吗？”
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