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灿有些纳闷，“大清早的，你跑过来给我送早饭，就是为了让我听你讲故事？”
姜歆面色平静，“听了个故事，感触很多，想跟你一起分享。”
“好。你讲吧。”
“好。有个女孩子叫小美，从小就被家里人嫌弃是个女孩子，爷爷奶奶对她总是冷言冷语，爸妈对她没有表现出不喜，却早已做好打算，养大她之后，给她找个家庭富裕的男人嫁了，要一丰厚的彩礼，也算没有白养这个女儿。
小花是个懂事的，自从工作那起，了工资就交给爸妈。连找对象也是听从爸妈的，要找一个条件好的，愿意给丰厚彩礼的，同时结婚后，必须每个月给娘家五块钱。”
刚讲到这里，灿略尴尬打断，“是不是小美提的要求太高，没找到对象，孤独终老了？”
姜歆摆摆手，“不。她找到了。有个叫小帅的男人相中她了，承诺给小美家三百块钱彩礼，也同意结婚后每个月给小美娘家五块钱。她很开心，以为自己找到了真爱。
可惜的是，男人在婚后第一个月就反悔了，不仅不愿意给小美娘家五块钱，还殴打她，逼她向娘家要回一部分彩礼钱。她自然不肯去娘家要钱，就这样默默承受挨打。她娘家人等了一个多月没等到五块钱，便去了她婆家，当面问她要。
她的工资被小帅拿走了，她没有钱给娘家人。娘家人埋怨她说话不算数，还说她无能，连个男人的心都拢不住。她告诉娘家人自己挨打了，娘家人没有什么安慰的话语，只有嫌弃的目光。连她平时最疼爱的弟弟，也不肯为她说半句话。
自那之后，娘家人每个月都来要钱，她每个月都会被小帅打。后来，她实在受不住了，自尽了。”
听到这里，灿不自觉留下眼泪，“歆歆，你不是来给我讲故事的，你是担心我会遇到像小帅这样的男人和娘家人。”
姜歆没有否认，“灿姐，我给你讲得是真事，小美是个很好的人，当我听说她没了的时候，心里很难过，我不希望看到你重蹈她的覆辙。”
她没有说，这个故事就是上一世的灿的遭遇。
这个故事对灿的触动很大，“歆歆，我想回宿舍好好静一静，不陪你说话了。”
姜歆没有阻拦，“好。”
灿手里拿着吃剩下的蒸包，心里五味杂陈。
她提出的结婚条件，除非嫁给一个傻子，不然是个男人都会膈应吧？
现在她要考虑的不是有没有男人肯答应这个条件，而是要仔细想想她爸妈和弟弟会不会像小美的娘家人那样。
半个小时后，姜歆回到自家摊位上。
冯建国匆匆赶过来，“歆歆，你劝灿了吗？她怎么说？”
姜歆笑着回应，“冯大哥，我劝了，至于效果如何，还需要耐心等待。”
冯建国坐到摊位前的桌子旁，“那我先吃早饭吧，一块油饼，一碗粥。”
“好咧，马上。”
姜歆麻利舀粥，盛油饼……
冯建国吃过饭后，跟贺承延小声嘀咕了一会，才离开。
快到十二点的时候，姜歆见贺承延没有要离开阳县的意思，于是问道，“承延哥，你这次来阳县呆几？”
贺承延面带温和，“看情况。”
“看情况是什么意思？因为你有事，要看办事的进展？”
“是的。”
“跟我舅舅有关？”
“聪明。”
“好吧。”
“今晚我依旧会回来很晚，你们不用给我留门，我翻墙进来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