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氏推了推他的肩膀,“你甭管,哄过来就是了。”
李竞:“……”
他默默地看着自家婆娘,隔了许久才道:“我看你也别一头热了,二郎心比天高,打小就被骄纵惯了,又是一个极其挑剔的人,阿琇吃不消他的。”
这话秋氏不爱听,“你怎么净说风凉话?”
李竞一本正经道:“我说的都是事实,他那性子,若没有一颗七窍玲珑心,是驾驭不了的。”
秋氏:“你这是嫌弃阿琇出身低。”
李竞摆手,“没有这回事,虽然咱爹讲究门当户对,看中妻家对二郎的前程有裨益,但李家目前的势头不缺那点助力,再加之二郎自己也有出息,女方的家世反而不是选,你明白吗?”
这话秋氏听得有点糊涂,“不选家世选什么?”
李竞解释道:“人家身份地位前程什么都有,要选肯定会选自个儿喜好的。”又道,“你看我与你一夫一妻几十年,不也是千金难买心头好吗?”
猝不及防被他撩了一把,秋氏笑着打了他一下,“没个正经。”
李竞:“我是正儿八经跟你说这个事,二郎那性子,阿琇压不住,倘若以后日子不好过,我看你悔不悔。”
“你别净说丧气话,阿娘都没说什么,就你话多。”
“你还不当回事,若按辈分,阿琇得唤二郎叔父了。”
“……”
最终李竞还是拗不过秋氏的要求,把这事应了下来。
翌日李瑜下值回府,先回西月换便服。
崔氏找来一身蓝灰色圆领窄袖袍衫替他换上,那颜色轻快活泼,特别衬人,穿到身上多了几分少年郎的娇气。
替他整理好衣着后,崔氏赞道:“二郎这身好看。”
瞅着铜镜中的自己,李瑜认真地打量了许久,才冷不防冒出来一句,“我怎么觉着哪里不对?”
崔氏:“???”
李瑜摸了摸自己那张哪哪都好看的脸,说道:“瞧着挺像焕春园里养的孔雀。”
崔氏被这话噎着了,随口道:“就算是孔雀,那也是全京城最抢眼的孔雀。”
李瑜:“……”
默默地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她,你老人家是认真的?
崔氏不理会他的阴阳怪气,催促道:“时候不早了,长春馆那边应等着了。”
李瑜还想说什么,被崔氏赶走,他忍着没作。
梁璜伺候他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