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袁中怀脸色骤变,差点站不稳脚。
现他的异常,誉王好奇问:“袁侍郎这是怎么了?”
袁中怀面色为难地纠结了好半晌,才吞吞吐吐道:“实不相瞒,那宁樱姑娘……”
誉王皱眉,“怎地?”
袁中怀咬咬牙,硬着头皮道:“跑了。”
誉王:“???”
于是袁中怀冷汗淋漓的把宁樱出逃的过程细叙了一番,听得誉王半信半疑。
他原本是不信的,但见袁中怀焦虑的样子不像是作假,便不再追问。
不过还是觉得遗憾,指了指他道:“你这老儿啊,让我说什么好,那么一个妙人儿,竟然给放跑了,待李瑜那小子追究起来,可够得你折腾的了。”
说罢便背着手离去了。
袁中怀躬身相送,背上早已出了一层薄汗,他知道这事瞒不住,却万万没料到来得这般迅猛。
事情走到了这个地步,他也没有别的法子,唯有咬牙硬撑过去。
思来想去,这事既然已经瞒不住了,李瑜随时都有可能找上门来,当即便道:“来人!”
家奴上前。
袁中怀指着外头道:“赶紧去把四郎给我找回来!”
家奴领命而去。
这不,誉王没在袁家讨到茶喝,心里头不痛快,便抱着看好戏的态度派了仆人前去秦王府。
当时李瑜正在秦王老儿那边,西月的仆人前来通报,说誉王府的家奴在院里候着的,有要事禀报。
李瑜心下不禁生出困惑,却也没有多问,只起身回了西月。
见他回来,誉王府家奴恭敬地行了一礼。
李瑜也没坐,只背着手看他,问道:“说吧,何事?”
家奴答道:“誉王命小奴带话给郎君,说他方才去袁家讨茶喝,结果袁中怀那老小子告诉他,说宁樱已经在六日前从袁家出逃了。”
听到这话,李瑜不由得愣住。
家奴继续道:“誉王说,你小子也太不厚道了,那样的妙人儿竟然送给了袁家,我若是知道她只值一幅画,势必会讨到誉王府来,岂能便宜了袁家。”
李瑜:“……”
家奴:“小奴说完了。”
李瑜盯着他看许久,面上不露分毫情绪,只指了指他道:“你带话给誉王,就说你这个做伯父的可不厚道,看戏不嫌事大,改日把那婢子捉回来定要亲自请他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