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道这事是安文玉自己的原因,还是有裴湛在后面拱火。
她有点累,不愿再想了。
想到这,她唤了翠玉来,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不一会,翠玉端来一个檀木锦盒,递到翩翩手里。
翩翩打开盒子,从里面拿出那个血玉石镯子,看着裴筠说道:“那劳烦你帮我把这个还给安公子,这是他娘亲留给他的。”
说完,递给裴筠。
裴筠摸了摸眼角,接过了镯子,点了点头。
七月的尾巴,天气依旧炽热,生活好似刚跨过一道水沟,本以为能迎来坦途,没想到面前迎接她的是一口油锅。
自裴筠走后,本就没有好彻底的翩翩再次病倒了。
因此也没法去给太夫人请安,只让翠玉去鹤寿堂告了假,说她病了,等病好了再给太夫人请安,免得过了病气给大家。
可把陈嬷嬷给急坏了,眼泪都不知道流了多少,不眠不休照顾了一天,喃喃道:“你这丫头,和小时候都不一样了,小时候过得懵懵懂懂,凡事都不放在心上,你和安公子的事不成就不成了,你何至于如此?之前嚷着不嫁人,现在又何苦这样?”
陈嬷嬷不知其中的关窍,不知这段姻缘于翩翩而言是一种怎样的存在。
翠玉也是叹了口气,拖着陈嬷嬷去补觉:“嬷嬷,您去歇上一会,这儿有我在呢。只是天气热,姑娘中了暑热之气,休息两天就好了,您老别担心。您要是累坏了,姑娘又要操心了。”
陈嬷嬷这才三步两回头的走了。
夏日的夜晚,宁静安详,晚风徐徐。
翩翩的房间开了一扇小窗,后院里花儿的幽香随风飘了进来,纱帘轻轻拂动。
翠玉给翩翩喂了药后,见她出了汗,又用巾子给她擦了擦身子,然后自己也在外面的榻上睡下了。
裴湛进来的时候,翠玉睡得死,他看也没看直接进了翩翩的内室。
屋里只在壁角留了一盏夜灯,他掀开云雾似的纱帐,看向床上的人。
夜晚有些热,她身上只穿了一件薄如蝉纱的睡衣,质地轻柔,宛如第二层肌肤。
裴湛呼吸渐沉,一双幽灼黑眸由下往上看,只见她青丝铺满枕头,睡得正沉,看她那张小脸,似乎瘦了点,透着股我见犹怜的味道。
一个安文玉,值得她如此?
这都多少天了,身子还没好起来,她是有多惦记这个安文玉?
想到这,裴湛心里头非常不是滋味。
他从不以君子自居,他根本就不是什么君子。
他的狐朋狗党李徜说过,男女之情,大多起于色欲。
裴湛深以为然,不然他如何解释自己的行为?
她很美,又软又香又甜,勾起了他一些不为人所知的晦暗心思。
人人都说国公府世子若海中蛟,云中鹰,有皎月之姿,光华之美。
其实,他只不过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个男人罢了,有男人的劣根性。
他对她有股冲动,男人对女人的那种冲动。
他想和她做快活的事,男人和女人的那种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