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時不好意思起來只會冷著臉紅耳尖,這一回他的臉也冷不起來了,興沖沖地跟著耳尖一起湊熱鬧泛紅。
幾分鐘後,眼都不抬地走出了房間。
關門時,吁了口氣刻意放輕了聲音。
到了客廳,第一件事就是拿起茶几上的遙控器將電視關掉。
等收拾完那些垃圾,還沒來得及喘口氣休息一下,家裡電話又打來了。
彼時,剛過零點十五分鐘。
尤東尋瞟了一眼來電顯示,顛了顛掛在手腕上的外套,沉默兩秒,外套扔到沙發,他走到陽台,接了電話。
「餵。」
「我已經鎖門了,你今天不用回來了。」
「………」
不理會兒子一貫的沉悶,尤母在電話那頭問:「小夏睡了嗎?」
「睡了。」尤東尋回頭瞥了一眼亮著小燈的房間,壓低聲音回答。
「很好。」尤母一本正經,「媽媽都給你想好了,你今晚就在小夏家裡打地鋪,明兒個一早准能引起她的愧疚之下,然後你就裝柔弱博同情。」
「你姐買了個醋回來說,你都放棄悶騷變明騷了小夏還巋然不動,我想了想,還是需要媽媽這個老江湖給你指條路。」尤媽媽還在碎碎念,伴著尤爸爸的幾句不贊同的「胡鬧」。
「………」尤東尋也覺得是在胡鬧,抿了抿唇,幾不可察地:「嘖。」
「嘖什麼嘖,就這樣。」
「黑燈瞎火的我不相信你找得到家。」
說完,電話掛了。
尤東尋吹了會兒冷風。
最後選擇折中,從客房裡拖出一床被子,睡在了沙發上。
其實客房也可以睡人,但他偏不。
他人高,沙發卻不夠長。這樣睡,顯然更加彆扭。
當沉默寡言的美少年逐漸轉變為心機叵測的小狼崽,這感覺,並沒有多糟糕。
次日早上六點多,余夏醒了。
坐在床上,頂著亂糟糟的頭髮面無表情地在回憶昨晚發生的事兒。
比如自己是怎麼到被窩裡的。
片刻後,她擰起眉頭,滿臉愁容。
拜把子好兄弟對她似乎有其他的想法。
她起了床,踩上拖鞋,去浴室洗漱完後慢悠悠地出了房間。
家裡出了田螺姑娘。
田螺姑娘現在就捲成一團睡在沙發上。
余夏垂了眼,走過去瞅了瞅。
天才蒙蒙亮,窗外丁點兒亮的光打在少年的側臉上,依稀讓人看清輪廓。
她乾脆湊近,彎下腰,眨了眨眼,繼續默不作聲地觀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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