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尤東尋一臉冷漠,扯著她的臉頰懶洋洋地告訴她:「我再打一年就退役了,要好好珍惜我還能耍酷的日子。」
她怔了怔,掙脫開他的手,歪著頭抬起眸子問他既然喜歡為什麼要退役。
他靠在牆上,深深地嘆了口氣,一改往日的清冷,轉而變為憂鬱,微眯起眼,「因為啊……我老了,而且6傑那小兔崽子覬覦我的位子很久了。」
余夏想了想,跟她上輩子相比,他們這個年紀孩子都滿地跑了,所以說的確實挺在理的,她點點頭,「是啊,老了。」
尤東尋頓住:「………嘖!」
他以為她會說替他揍6傑的。
男解說員突然就激情澎湃起來,明顯拔高的聲音讓余夏回了神。緊跟著在停不下來的歡呼鼓掌聲中,Fdg戰隊贏了。
余夏摘了口罩,嘴角淺淺一勾,雙手控制不住地去拉扯邊上那位妹子的袖口。這是一種一榮俱榮的興奮感,縱然她想將其壓制住,到最後也只是在妹子揶揄的目光之下勉強鬆開手,然後轉而擰自己的大腿。
場下的尤東尋朝她這邊望過來,勾著唇眉梢一挑。短短兩秒後,他收回視線,扭過臉與楊帆說了什麼。
妹子拿胳膊肘捅了捅余夏的腰:「東哥這一路也不容易啊。」她還想著剛才解說員的話,頓了頓,又一本正經地道:「你可別讓他跪搓衣板,你應該給他獎勵的。」
余夏一愣,瞄了眼四周逐漸平復下來的觀眾,迅戴上口罩,攪了攪手指,傾身湊過去輕聲問她,「………什麼獎勵?」
「比如鍵盤。」畢竟東哥愛打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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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季賽結束後,戰隊放了小長假。
他們回家的回家,出去浪的出去浪。原本坐一列動車來的七個人,返程回上海的就只有餘夏和尤東尋了。
尤東尋接連兩天跟著張燁他們通宵慶祝,現在報應來了,身體沉沉的,昏昏欲睡。
高鐵剛開沒多久,他就戴上眼罩,將頭一歪,歪在余夏的肩膀上睡了過去。
余夏側過臉看了看他,從她這個角度,堪堪能瞥見的是尤東尋高挺的鼻樑,也許是真的作息太顛倒了,他細膩的皮膚上面居然翹挺挺地長了個痘,余夏抬起手伸出食指戳了戳,覺得還挺好玩兒,等戳夠了她才挪了挪身子調了調坐姿及位置,抿著唇想著儘量讓他睡地舒服一些。
窗外的風景不斷倒退。余夏別過臉看向窗外,刺目的陽光穿過透明的玻璃窗,灑下它的光與熱,她眯了眯眼,拿手擋了一下陽光,無果,轉回頭看了眼尤東尋,頓了頓,乾脆吱啦一聲拉上深藍色的窗簾。
她也覺得鍵盤是個不錯的禮物,只是她對這個不太了解,總不能隨隨便便買一個,再者,送禮物要送地出其不意,所以她不想去問尤東尋,也不想去問徐燚他們,他們一個個的嘴巴上跟安裝了大喇叭一樣。
高鐵上的乘務員推著小車從過道而過,叫喊著:「瓜子零食飲料有需要的嗎?」
余夏皺了皺眉,將自己的耳機拔下塞到尤東尋露在外面的那隻耳朵里,她手機里放著的是葫蘆娃,她點開來切換成英文歌,這相當於是英語聽力了,特別助眠。
做完這一切,她也沒著急放下手機,畢竟有點百無聊賴,她修長的手指在屏幕上來回滑動翻頁,最後停在微信圖標上面,停了兩秒,點開登入,一下子就看到了經常聯繫著的鄭安琪。
鄭安琪現在在做家教,賺些外快。
她也差不多,每周會有兩節課教小孩子自衛防身術,工資還挺高。
余夏:【安琪,東尋贏了比賽了。】
鄭安琪幾乎是秒回的:【我知道,b站上看了直播。】
余夏唔了一聲,手指摁了摁字母a與字母I打出一個哀聲怨道的感嘆詞發過去。
安琪:【你男人贏了你嘆什麼氣啊?】
余夏:【我在想,要給他什麼禮物好,糾結了好久了,想問問你有什麼建議?】
小怪獸一直不知道,奧特曼早就給她的閨蜜貼上了一個神助攻的標籤。每次余夏一遇到什麼問題後就去找鄭安琪聊,聊回來之後得利的就是尤東尋。
此刻,余夏這話一發出去。
手機那端的鄭安琪跟打了興奮劑似的,啪一下毫不留情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後知後覺地「哎呦」出聲,卻依舊皺著眉不管,一心撲在聊天界面上。
她當即切換到語音,摁下語音鍵,到了嗓子眼兒的「禮什麼物啊,你直接辦了他就是他最喜歡的了餵」被阿呆發過來的字給逼了回去,鄭安琪翻了個白眼,鼓了鼓腮幫子嘟囔道:「跟肚子裡的蛔蟲一樣。」
余夏:【你別語音啊!】
行,她打字,文字博大精深。
安琪:【啥也不如**一刻值千金。】
余夏:【……………………】
車廂內的空調打地賊大,冷冷的風就一個勁兒地往脖子和背脊上鑽。
本來要打寒顫的余夏盯著屏幕上的字竟硬生生地將寒顫給憋回去了,不僅憋了個徹底,還從腳底板反生出一股熱意來。
余夏漲紅了臉,不知道怎麼回復。
關於這點,她不久前望著櫥櫃裡的紅酒想過,可到底還是沒敢伸出那臨門一腳。
這會兒被鄭安琪這麼一提,她心裡頭羞答答的小心思又活躍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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