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逛了一阵子,手里拿了不少玩的吃的,几个面具挂在脖子手臂上,装不下的都被偷偷塞进储物囊内。
扶青山吃着手里用糖浆包裹着小果子,问居小鸦她的家在哪,离这里近不近。
女孩儿鼓着腮帮子问他,“你打听着做啥?”
扶青山咽下嘴里的东西,呐呐道:“随便问问。”
他停了一会儿,把手里的东西递给少女,“你吃不吃。”
“哼。”
沈厌站在二人身边,眼神却瞧着不远处的小河,河边聚满了人,多是女子,这些人或弯腰躬身,或蹲于河边,表情虔诚放下一盏盏船灯,而后双手合十,嘴中念念有词。
居小鸦懒得理会扶青山,走到沈厌身边,“如果你有未了的心愿或者期许,可以像她们一样也去放船灯。”
沈厌怎么会把期望寄托在如此虚无缥缈的事情上,他的表情在夜中一闪即逝,看着眼巴巴望着这边的扶青山,说:“你不是要带他回家吗。”
“谁、谁要带他——”少女如同被踩了尾巴的小猫,刚炸毛,扶青山便走过来将人安抚。
临走前,居小鸦还在叮嘱沈厌,“你要买花灯的话就去街角拐角的第一家,他们的工艺最好……”
沈厌挥挥手,回身,朝与心愿小河相反的方向走去。
人潮汹涌,沈厌偶然听到一抹哭声,他行至居小鸦说的那间店铺附近,那哭声依旧震耳,沈厌用意识感知四周环境,看到不远处人群中有个扎着冲天炮的小孩儿在嚎叫,哭天抢地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死了爹娘。
沈厌事不关己,收回意识,抬脚走进店铺,很突然的,他听到一声狗叫。
少年的步伐并未停止,他走进店铺,店里伙计上前问他想买怎样的灯笼,店里有现成的货,也可以找掌柜的定制……沈厌扭头往外走,任由那伙计疑惑不已。
身着月白色长袍的少年四周寻找,放开神识,他看到流着鼻涕哭泣的小孩儿被一对夫妇抱在怀里安慰哄逗,看到扶青山与居小鸦走入某间宅院,看到无数点着灯的小船顺流而下,摇摇晃晃不知流向何处……他没看到那只只叫唤了一声的狗。
“掌柜的,这个怎么卖?”
“缀上光……”
沈厌的瞳孔猛地放大,他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多么耳熟的声音,少年呆滞在原地,背着身子不敢回头,他恐惧、惊喜、害怕,如果他回头看到的并非是让他日思夜想的人,该如何?
缝缝补补勉强能跳动的心大概会再破碎一次。
但碎就碎吧,沈厌缓缓转身,孤注一掷到仿若要去赴死。
谁让他早已思念成疾,疯魔不已。
“咦,真是阿厌?”
“我还以为看错了,阿厌你为何——呃!”
沈厌将眼前人猛地涌入怀中,力道之大,让青年疑惑着出痛呼,沈厌全然不理,眸中情绪晦暗缠绵,数月堆积的情绪突然间找到救赎,少年承受不住这猛烈的失而复得,兴奋到连灵魂都在打颤。
“阿厌,轻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