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内能搜索到的信息有限,林殊星看了一些就懒得再看,他从手机里抬头,刚好看到成舟走过来。
这位青年艺术家带着口罩和灰色的贝雷帽,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外面,两人距离越来越近,林殊星坐着没动,他看到对方的脖子上有一大块疤痕。
猫来了精神,“前男友,受过伤,突破口?!”
林殊星哼笑一声,“1ucky——”
情杀的可能性提升。
林殊星觉得找到凶手不难,难的是没有线索。
而现在,他按掉俞望的来电,示意成舟落座。
“林殊星?”成舟拉开椅子坐下,“你好,久仰大名。”
林殊星也说了句你好,“我倒是今天才听说你。”
成舟毫不意外,嗤笑一声,“正常,没人会在你面前提起我。”
这人完全没有身为俞望前任的自觉,像习惯了不被人挂在嘴边。
林殊星咦了一声,撑着下巴问:“你不是俞望的前男友?”
“前男友……”成舟摘下口罩,扯下衣领,满是疤痕的左脸乃至脖颈彻底展现在林殊星眼前,那些痕迹已经泛黄黑,些许长出来的粉色皮肤攀岩而上又堆积成的红疤。
成舟维持着这个姿势,一动不动道:“林先生,你会这样对待你的……前男友吗?”
林殊星从展馆出来,外面还在下雨,他在门口站了会儿,周围有人跟他一样站在这里等雨停,拒绝了两个来要微信的男女后,青年的眉眼被水汽染湿,雨没有停止的趋势,林殊星不再等待,冒着雨冲了出去。
回到家已经是七点半。
林殊星从浴室出来,回拨来自俞望的未接电话。
俞望那边很吵,他走到相对安静的地方问林殊星在干嘛,林殊星说淋雨了,刚洗完澡。
“要吹干头,别直接睡。”俞望提醒他。
“知道了知道了,真啰嗦。”林殊星换了衬衫,去冰箱拿冰啤喝,易拉罐被打开,冰凉的泡沫和气体纷涌而出,林殊星用嘴去接,把液体嗦进嘴里。
俞望听动静就能把林殊星的动作猜得八九不离十,他问林殊星是不是穿着他的衬衫,又问哪一件,黑色的蓝色的还是白色的?
殊星窝进沙里,说你再挥点想象力。
俞望只是笑笑,说你最好在我面前也这么嚣张,林殊星无声地竖起中指。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
俞望在电话里说埃禹岛哪里有,说他今天的行程,他们是怎么给梁白送祝福的。
林殊星就当在听睡前故事,他喝着酒问:“你我的照片是真的?小老头真被墨汁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