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望回头看他,“带了。”
林殊星打了个响指,手里拿着摇酒壶,说:“今晚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请问——现在是营业时间吗?”有客人探头进来说:“我在微信上预约了纹身的。”
女客人年龄不大,她要纹一封信,纹在背上,脱了胸罩趴好,女孩问林殊星,纹身痛吗?
林殊星说有一点,“还纹吗?”
女孩用力地点头,“纹。”
俞望倚着墙壁站在一边看,他从没见过给人纹身的林殊星。
工作台上的白织灯光线强力,像是要刺穿人的视网膜,林殊星带着手套和口罩低头操作,黑被灯光映照,影子打在墙上,每一根丝都化身成蛊惑人心的妖。
给女孩纹身花了将近两个小时。
她坐起来穿衣服,林殊星在一旁收拾工具,嘴里提醒着纹身后的注意事项,避免感染。
“谢谢小哥哥……”女孩声音清脆,“你技术真好。”
林殊星笑了两声,打道:“夸我也没有优惠哦。”
女孩被逗地弯了眼,伸手摸摸后背,表情沉寂下来,很快,付钱走人。
“你跟所有客人都这样吗?”俞望冷不丁问。
林殊星关掉工作台的灯,愣了一下,“什么?”
俞望走到他身边,“打,逗乐……还笑得这么好看。”
林殊星双手撑在案台上,于一片黑暗中仰视对方,“不能笑吗?”
回答林殊星的,是一个吻。
男人炙热的呼吸裹挟着浓重的欲望,他叫俞望,此刻却仿佛真的成为了欲望的化身。
林殊星的唇被蹂躏地通红,唾液相交间,林殊星也微微踮起脚,双手环到俞望颈后。
“轻点……”林殊星说:“流血了。”
俞望呼吸一紧,大手揽在林殊星的脑后,哑着嗓子道:“你真是要逼疯我。”
当晚,林殊星差点被搞死在沙上。
他向猫求救,猫冷嘲热讽,说都是林殊星自己作的。
林殊星……林殊星认栽,都怪他把持不住这该死的男人的诱惑。
半夜,林殊星醒来,他倒了杯水润嗓子。
猫也没睡,于是一人一猫聊起天来。
猫:“能请教一下吗,还有不到一个月这世界就死亡了,你搞世界之子干什么。”
林殊星:“你嫉妒?”
猫:……
我嫉妒你奶奶个腿儿。
言归正传,林殊星道:“拯救世界的唯一办法是让世界之子活下来,对吧?”
猫:“没错。”
林殊星似笑非笑,“可事实是我们并不知道具体的死亡时间和地点,以及最重要的——死因。在不清楚情况的前提下,我认为最保险的方法就是……呆在世界之子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