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寄淮的吻一点点往下,落在她脖子,点在她锁骨上,更往下时,他的吻停了,但滚烫的呼吸喷薄在肌肤上,让人燥热难耐。
他的手搂着初樱的腰,不知什么时候,衣服下摆撩了上去。
初樱咬了咬唇,呼吸急促,却没有伸手阻拦,感受着他的手摩挲着她的腰窝,一点一点往上,搭在她的扣子上。
陆寄淮的动作有些生疏,但有些事情仿佛是男人与生俱来的本能。
当搭扣被解开时,初樱的理智仿佛也崩断了。
她一边在想怎么会忽然发展到这一步,一边又沉沦在其中。
从来没经历过的滋味,却让人渴求和紧张起来。
初樱紧张得仿佛是想要哭的感觉,生理性的盐水控制不住地从眼角溢出来。
她的手不受控制地攥紧了可以攥到的衣摆,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他的吻,已经让她快要丢盔卸甲。
初樱心想,她完了。
她真的完了,各个层面,都完了。
正当以为她今晚上就要交代在这儿时,陆寄淮也已经吻了她一阵了,但他却忽然停了下来,把脸埋在初樱脖子里。
初樱迷蒙地睁开眼睛,就听到他沙哑的声音,“你一定是上天派来折磨我的。”他说这话时,语气还有些幽怨,带着些叹息。
她还处于茫然中,便感觉自己脖子里一阵濡湿。
已经有过一次经验了,初樱后知后觉意识到是什么,伸手摸了一把陆寄淮的脸,再看看自己指尖的血,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
陆寄淮幽怨地抬头看了她一眼。
初樱实在没忍住笑,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推开陆寄淮,从床头抽了纸出来去擦他的脸。
她正要笑话他,却感觉身下有些不对劲,顿时身体也一僵,想起来什么,一下从床上起来冲进了卫生间。
陆寄淮捂着鼻子看了一眼床单上的血迹,哑然失笑,他随手又擦了擦鼻子,又深呼吸几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然后抬腿从房间出来。
他出来时,楼下客厅里陆擎还面色冷郁地坐在沙发那儿,陆棠和温宜心已经不见踪影。
陆寄淮深廓冷硬的脸瞬间淡了下来,下来后,他找了佣人吩咐了几句。
陆擎看了儿子一眼,“你好自为之,反正你与初樱的婚,陆家不认。”
陆寄淮用更冷的目光扫他一眼,冷笑一声,什么都没说,接了佣人找来的东西就往楼上走。
“陆寄淮!”陆擎被儿子这么忽视恼羞成怒,再一想到温宜心对自己的态度,一下站了起来,“陆家不是你一个人的陆家,你难道甘愿真和这么一个女人结婚,从此失去支持,成为权力的边缘者,沦为不上不下的人吗?!你真以为我管不了你了吗?!”
这个圈子想要站稳,没有人是可以做“孤王”的,联姻是和人利益结合的最好方式。
姓陆的,也不止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