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谢朝辞的淡漠不在性格，而是更深层次的情绪和灵体里带着的本该如此的感觉。
不，他连淡漠都不是，是漠视，可这种充满傲慢的词语，在他身上却显得理所应当。
特别不真实，但她不知道这种不真实源自于哪里。
直到姜栖再次来到玩家集市，最醒目的教堂前，才想明白。
这个地方，高达百米的穹顶和彩色玻璃映射的光芒，纯白的大理石雕塑，所带来的是震撼和神圣，还有几分无法言说的不真实感。
而这份不真实感，很像谢朝辞身上的感觉。
上次来这里，姜栖只顾着看训练战场的机制，没怎么注意教堂建筑本身。
现在才觉其中的不同。
石柱上的大理石雕刻，还有穹顶的绘画，和印象中的教堂完全不同。
这些东西很难形容，只能说抽象。
这里的绘画中有门，星空，时钟，云和树，雕塑有的能看出是个人，有的也不知道是什么。
圣洁，又让人害怕。
降临团队驻地。
沙上的人关闭论坛，瞟了一眼里面的房间，神秘兮兮地对另外几个人说，“我刚才看到一个有意思的东西，他会不会真认识青石镇通玩家？”
“认识他的人都知道，他不可能因为‘认识’就放水，当时他同意入伙的时候，老大是怎么说的？他不对队友动手，也不要指望他帮你。”陈熙手心向上振振有词。
“那是你，你能跟别人比吗？”穿着一身黑裙的女人白了他一眼。
“青石镇的路线出了，我看了，那个叫姜栖的女玩家是个会玩的，还有她迷途的路线，可以称得上新手玩家教科书式的操作了，我喜欢她玩游戏那种不要命的风格，难怪老大想让她加入，”陈熙接道，
“但确实奇怪，都说她面板低，为什么打完boss谢朝辞没动手？他可不那种被人拉下水就会听话的人，对方是有什么后手，还是躲得比较好？”
“实不相瞒，我也想知道。”沙上穿着风衣的男子撑着头说道，
“我甚至觉得老大亲自话想让她入伙，不只是看中她的能力，而是想八卦他们俩是不是真有什么关系，你们真不觉得他这次回来不对劲吗？”
——
姜栖回到现实，先吃了点东西休息了会，然后打开书桌上的平板电脑。
在网上寻找各大教堂的图片和视频，一一看过来，不得不感叹人类建筑的璀璨。
现实世界的建筑已经够宏伟了，但比起游戏空间那座建筑，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风格有相似之处，但没有相似的绘画元素。
姜栖翻动着页面，屏幕顶端突然出来一条推送消息，她下意识地滑上去忽视，紧接着眼神一凝。
刚才那条推送消息，有点熟悉，好像跟青石镇有关。
姜栖赶紧切换页面，找到那条推送。
“荒废旧村的封建时代后期家族墓，标志性石牌楼雕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