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这是对我们偏见很大啊。谁也不是色中饿鬼,怎么说得这么猥琐呢?”
闻雪时否认:“大概是你想多了。”
经她这么一说,许皓还真回忆了一下,闻怀白身边很久没出现过女人了,要说起来,目前最亲近的,得是眼前这位。
见他打量自己,闻雪时不由后退一步:“怎么了?”
许皓摇头,似笑非笑,“没什么。”
只是觉得,情况不妙。
他算是觉出来了,闻雪时可不是什么乖巧绵羊,她浑身充满了攻击性,某种程度上来说,和闻怀白挺像的。
但和白苏更不像了。
*
闻怀白没离闻雪时太近,不远不近的,大多数时候,他很少主动出现。即便是闻雪时要求,他也会推说,很忙,没空之类。
但每次她在学校出了什么事被喊家长,他却会出现。
像隔了固定的距离,偶尔退一步,偶尔进一步,但绝不会跨过那条线。
这样也挺好的,生活不至于太过无,也不至于每天都情绪饱满。
当晚春的最后一阵风吹过窗台上的仙人掌,夏天也悄无声息地从那些刺上踩过,最后却只扎住了初秋的第一片落叶。
闻雪时拉开窗帘,给仙人掌浇水。这盆仙人掌同她一道来到京城,自从那一次之后,它一直生长茁壮。
外头有淡淡的太阳,闻雪时换下睡衣,套了个带帽卫衣,下楼。
动作熟练拉开车门,系上安全带,“许皓哥哥,今天吃什么?”
她和许皓混熟了,没大没小。
许皓啧了声,把三明治递给她,“我真就老妈子呗。”
闻雪时笑,“那得是最帅的老妈子。”
许皓听得赏心悦目,打开音乐,“这话我爱听,对了,晚上我有个局,你给你们老师请个假吧,我早点送你回去。”高三有晚修。
闻雪时哦了声,“那为什么不带我一起去?”
许皓一顿,他可不敢。
闻雪时察觉到他的意思,故意激将:“你怕闻怀白?”
许皓嘴硬:“怎么会?”
闻雪时得寸进尺:“那你也带我去吧,还是你们是那种见不得人的局?”
“当然不是。”许皓矢口否认,“那……也行吧。”
*
临了,许皓又很犹豫:“要不我还是送你回家吧?”
闻雪时啊了声,“来都来了,你就带我去吧。”
许皓犹豫不决,一咬牙,妥协:“行吧,你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