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怀白瞪他一眼,钟林收了声,“好好,我不懂你。哎,晚上好好聚一聚?”
闻怀白猛地吸了口烟,吐出个大大的烟圈,熏得嗓子都有点哑,“不去了,过会儿的飞机。”
钟林更看不懂了,“不是,你这什么意思啊?”
闻怀白呛了口烟,又猛地把烟掐了,“没意思。”就不该来。
吸烟有害健康,还是吸烟。
见她没意思,还是想见。
钟林低声骂了句:“你魔怔了。”
闻怀白倒赞同,算了,最后一次。单方面的相见不算相见,只要他没露面,对事情没什么影响。
撑了伞回来,还是淋成落汤鸡。闻雪时把拿把伞随手放在玄关,可都走出几步,又回头收进了自己房间的阳台。
洗了澡,收到程煜的消息:
“哎雪时,六月底就是学校的校庆文艺汇演,你要不要和我报个唱歌节目。”
程煜对自己唱歌的水平莫名自信,闻雪时可不敢恭维,“算了吧,你那水平,我们会被嘲笑。”
程煜不服气:“什么啊?怎么可能?你就说成不成吧?”
闻雪时只说:“再说吧。”
雨越下越大,窗户和阳台的玻璃都被染成水蒙蒙的,雨点敲击着整个世界,噼里啪啦的,但让人感觉很舒服。
闻雪时抱着膝盖坐在床上,听着雨声,后来不知道几时睡过去。
梦里也是一整场雨,潮湿而隐秘的梦里,好像寒意如蛆附骨,她梦见闻怀白。
从那场喘息开始,以水声做转场,然后,以闻怀白说爱她结束。
他说,也许我爱你。梦里的人面目模糊,看不清脸,但梦里她有种强烈的念头,知道他是闻怀白。
然后闻雪时从梦里惊醒,被自己,被爱之一字。
原来被子掉落在地,难怪她觉得寒冷无处躲藏。闻雪时俯身把被子捞起来,喉口干涸,像要渴死的人一般,咕咚咕咚灌下去两杯水,才终于感觉得到解救。
好奇怪,明明梦里全是水,她却在水里缺水。
好奇怪,五天,足够爱一个人吗?
第17章节目“也许只是好感?是心动?”……
程煜的球赛结束了,啦啦队的使命也结束了。再遇见李乔的时候,是在食堂,闻雪时习惯一个人吃饭,忽然被叫住的时候,还愣了会儿。
李乔端着盘子,和她的同学告别,坐在闻雪时身边,“雪时,我可以坐这儿吗?”
“可以啊。”闻雪时低头吃饭,没一会儿,程煜也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