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小恶眼里只看到了马薇薇再次确认了这个“不确定”
柯小恶一时怒火攻心,头脑有些晕,内心狠狠地嘀咕道:“靠!知道你‘轻’!没那么到竟然那么‘轻’。都已经从‘不言之轻’走到了大义凛然的‘轻’了。”
他冲动地把“小”删掉,红着眼扭头就走上楼。柯妈一眼就看出了儿子的状态。
“怎么样?你怎么问的,她又怎么说的。”
“你说对了,就是对我‘不确定’。”
“我就说嘛!以后别联系了!这种女孩太不识时务了,以我们家的条件一抓一大把。之前看你那么喜欢,我也就认了。现在她这样说,我是第一个反对的了!”
柯妈这么一嚷嚷,惊动了在楼上的柯爸。
“吵什么吵!我这正焦头烂额呢!你自己的女朋友都对你不确定,证明你蠢,你差劲,人家觉得你不行,不如她!人家敢这么说肯定是遇到更强的男人了,就是叫你识趣地滚蛋。”
“你这个老东西!你敢这么说儿子!我儿子有什么错!是那女的说这种话辜负我们儿子!”柯妈气不过又和柯大善吵了起来。
“哎…”柯小恶听不进所有人的话,“啪”一声把房门关上。
那个晚上,柯小恶其实也不是特别伤心,因为震撼的力量已经远远覆盖了了伤心的余地。
关着门坐在房间的书桌上,他久久不能平静,他想着过去的总总,一开始觉得这个“不确定”是如此的不可思议。
但是,当想到自己跟在马薇薇屁股逛街,提着包当个小跟班的痴傻的样子时,他还有些自嘲的笑意,觉得原来自己是如此滑稽。
当想到自己灌输给自己的所谓的“单纯”且“深刻”,而对以前曾为锁,黄吉祥,甚至钟良他们的提醒觉得是“庸俗”且“不堪”时,他觉得原来自己是才是愚蠢的自信,在别人面前这段恋情早已是如此的清晰可见的笑话。
当想到以前马薇薇告诉给自己的“互相备胎”论,“男人有钱就变坏”,“不能生婚前性行为”这些道貌岸然的理论时,柯小恶觉得这些原来只是她拖延和蒙蔽的话术。
当想到马薇薇过去的种种,暧昧期的“369”行为;表白后不置可否要求做“备胎”,在一起后的“三座大山”,“双标”,这些零零总总,现实就是这么摆在柯小恶面前的。
柯小恶知道了她在最后一次去龙城时说的应该就是对这段感情的总结性的论述:没有“爱”。
当他的回忆这样一幕幕像幻灯片一样投影到了眼前,那不可思议的“不确定”又变得如此不容置疑。
想到这…柯小恶没那么震撼了,却一阵阵的心如刀绞了起来。
想通这一切,今天的“不确定”来临其实一切都应该是那么的自然而然,甚至马薇薇自己都觉得根本没说错什么,她或许只是把柯小恶当做一个男闺蜜,或者知己,讲出自己的心声。
这个“心声”如果不是用找工作的事逼出来,或许她会暂时埋在心里,但是肯定是已经早已存在的了。
原来,自己当初闹的小脾气的说的气话并没有错。她就是享受着柯小恶的单向付出,就是对柯小恶没那么好,就是把柯小恶当做一个名义上的男朋友,实际上的“备胎”。
今天的“不确定”就像一记闷棍把柯小恶最后的希望敲碎,也像一把尖刀把柯小恶的心给剜了出来。
深夜,他静静地躺在床上,蜷着身,抱着被,瞪眼睛,望着墙,伤着心,滴着血。
“不确实”是她要分手吗?好像又不像是…分手;
“不确实”是她要宣誓以后要找“备胎”吗?或许已经有了其他备胎,又或许自己才是一直以来那个备胎…
柯小恶无法想象,越想越觉得可怕。自己应该怎么办?
“去”还是“留”
是应该腆着脸去哄她吗?
是应该等着她来哄自己吗?
是应该以“不确定”为理由,果断决绝的离开她吗?
是应该像个成熟男人一样,无视她的“不确定”,以义无反顾的精神,放弃自以为对她的独有权,投入到与备胎们的新战役当中?继续更加珍视她,爱慕她,无论她“确定”还是“不确定”,只遵从自己的内心。
苦恼,他一时没了方向。
忽然,窗外一颗流星划过夜空,晃眼间柯小恶趴在书桌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