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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6:oo。
柯小恶已经一夜难眠。
他趁着父母还在睡觉,翻开母亲的guccI包,从中拿了几百块钱。趁着夜色阑珊,自己偷偷的打开房门,跑出了酒店。
清晨的广州北京路,早早就人来人往。早市上的广州砂锅粥,广州肠粉,鱼蛋粉,牛丸粉琳琅满目。
虽说食在广东,但柯小恶没有心情去吃这些美食。柯小恶心心念念的只想去找个网吧,登录一下qq,去出一个祝福马薇薇生日快乐的信息…
他走过了一个岔路口,没有找到,又走过另一个岔路口,还是没有…就这样一直找一直找。柯小恶走着走着,慢慢的他在路上,感觉脚步越来越沉,脑子也晕晕噩噩的。突然他觉得眉梢一紧,一头摔在早市的北京路上昏睡了过去。
早上11:oo
乘坐早上7:oo第一班火车刚从南宁回来的马薇薇,正在家整理着考研书籍。
不一会,马薇薇呆坐在书桌前,随意地翻着看着《考研真题》,不一会又合上。
这时手机一直在“叮叮”作响。
她拿出一旁的手机顿了顿,若有所思的又收了回去。不一会儿,又把手机拿出来,解锁,打开了qq。申学长凌晨o:oo整已经定时的了生日的祝福,并附上了一个红色大大的爱心。还有她的好朋友龅牙妹隋菲菲,河南妹张乐园,大师曹秀秀都附上了信息给她生日的祝福。
马薇薇冷漠地在手机上随意翻来找去不知道寻觅着什么。qq上各种好友的“生日快乐”,空间里平时不冒头的一些亲朋好友人的祝福如雪片般飞来。有些是贺卡,有些是留言,大家以不同的方式庆祝着马薇薇的生日。
但是她只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把手机放到一边,闭上了眼,脸色一时煞白。她没有被这些祝福温热,冷峻的表情上倒是挂着两行清泪。
突然,她坚定地张开了眼睛,双眸炯炯有神凝视着前方。这时,她咬了她粉色的嘴唇顺手扯了一张抽纸往脸上轻轻一拭,又翻了翻手机给申学长回复一条qq:“晚上有时间?喝酒去。”
中午12:oo
柯小恶感觉身体一阵阵摇晃,于是吃力的睁开眼睛。他的身边有一位三十多岁的老兄,浑身破衣烂衫的,头一条一条的粘粘在一起,就像个丐帮八袋长老。他呲牙咧嘴的不知道叫着什么,正在使劲拉扯着已经躺在了路边许久的柯小恶。他看到柯小恶迟迟不肯挪地方,于是招呼几个同类,他大手一挥,几个周围的同伴顺着他的眼神走了过来。有的人挥舞着拳头,有的人甩出长腿,就这样拳脚相加的落在柯小恶的身上。
柯小恶受到了雨点般的痛击,这才有些清醒过来。环视一圈,原来是他躺在了乞丐们长期霸占的北京路建设银行门口昏睡了一阵。这时候柯小恶极想挣脱但是却又力不从心,面对拳脚只能下意识的保护自己的身体,试图从众人中的夹缝中穿插而逃。
八袋长老指挥着众小的们,对柯小恶继续拳脚相加,围追堵截,摸衣搂袋。这时一小弟从柯小恶口袋里摸到了几张红色大钞,顿时狂笑出声,不断出撕裂的喊叫。长老也满意的露出了笑容,他一个眼神,众丐帮弟子们瞬时一哄而散!留下嘴角流血,捂着肚子,满身淤青,一脸痛楚的柯小恶。
下午6:oo
马薇薇还呆坐在书桌前,手机qq在滴滴的响着,好像是有人关怀着,催促着什么。
马薇薇翻开手机,却没有打开qq,翻出了相册,看到相册中那张柯小恶“死鱼眼”的照片以及在通灵大峡谷中的合影,她的眼泪哗啦便又躺了下来。
突然,楼下一阵犬吠声,吵吵杂杂…
“啪塔!”一声,一只小猫吃力的跳上了窗台。猫的脸上身上有些伤痕,特别是右后脚上受着伤,走路有些吃力的样子。她隔着窗看着这只受伤的小猫,感到同病相怜,于是正准备打开窗好好的看看它。小猫却“喵”一声吃力的一跳,跳走了。她思绪很乱,打开手机qq又给学长了一条信息:不好意思,晚上家人说一起给我过生日,下次再约吧。学长非常绅士的回应愿随时候命,一切由她。
晚上7:oo
天色已经黑了,柯小恶瘸着拐着走在广州的街道上已经走了一个下午。这回街道周围全是网吧,但他却失去了进去的资格。他像极了一只失魂落魄,无家可归的野猫,漫无目的,没有归途。
走着走着,十二月的冬天,广州飘起了小雨,柯小恶没有躲避,没有知觉,一路盲目前行。雨水,泪水,汗水,血水,交杂在他的身上落到大地归于自然。路的尽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打着伞,是柯妈妈在心痛的凝望着他。柯小恶这一刻坚持不住了,狠狠的摔到了妈妈的怀里。
晚上9:oo
马薇薇吃完晚饭后,仍把自己锁在家里看书。《考研真题》翻开了又合上不下十次。手机qq一直在闪动着“海豚”头像,好像正在紧张的关怀着,安抚着。马薇薇又陷入深深的纠结,她觉得或许要忘掉一段感情,最快的方法就是找到另一段感情。她也知道一个女人要重新开始一段感情,先要在内心杀死过去的自己。
于是她回复学长:“宵夜摊,喝酒去。”
晚上1o:oo
柯小恶和父母吃完饭跟着回到酒店。妈妈没有责骂,只有担心。妈妈把柯小恶的手机还给他,说道:“你自己决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