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你眼睛怎么都红了啊!还这么肿,昨天晚上没有好好睡觉吗?”
早上才刚起床,宋甜枝要去后面的小屋子里洗漱,从牛棚里钻出来的小福子就用那双纯真又无邪的大眼睛盯着她。
宋甜枝忍不住揉揉眼睛,原本漂亮的眼睛周围都是红的,还在微微肿,看着确实和平时不太一样。
她还没说话,小福子又一巴掌拍在空中,拍死一只大蚊子,“昨天晚上蚊子好多,我枕头旁边还抓了好多,嫂子的眼睛不会被虫子咬了吧,咬了就和你一样肿。”
宋甜枝摸摸他的脑袋,“我没事,你收拾收拾去上课吧,今天你们学堂已经复课了。”
“哦,好,那嫂子你眼睛疼的话,以后睡觉就不要抓自己的眼睛哦!”
“嗯,放心吧。”
小福子把自己的东西从棚子里拿出来,倒腾了一会儿后,很快就挎着他的背包出门上学。
宋甜枝捧着水往脸上冲,冰凉的水温打在眼睛和嘴唇上,好像才能让皮肤上面的热度降下去。
明明都已经过了,可她还是觉得浑身都好烫,全部都是属于闻锋的气息和温度,甚至还有点喘不过气来,她眼前又一闪而过昨天晚上闻锋扣着她亲吻,把她带到腿上,贴着背脊时灼热又有力结实的胸肌……
真的快要疯了。
宋甜枝又打了盆水,疯狂往自己脸上泼,将脸颊上的红晕冲的逐渐消退才准备出去。
刚掀开帘子,闻锋就站在门口,鼻尖直接撞在男人胸口,她被撞得连连后退。
闻锋伸手拉住她,目光不可避免地落在她脸上。
小脸微微白,水润娇嫩,耳根子却红的比晚霞还要好看,眼睛红红的,看向他的眼神像小兔子慌乱无辜。
他肩膀上还有道还未结痂的伤口,刚好五根手指的间隙,是可以用指甲挠出来的痕迹。
始作俑者正是捂着鼻尖,冒着眼泪的宋甜枝。
她泪眼朦胧地瞪了男人一眼:“你怎么走路都没声的?突然就进来,撞得我疼死了……”
鼻尖被他这一撞,根本就猝不及防,她疼得鼻尖一个劲的都在泛酸,眼泪控制不住地掉下来。
闻锋低着头,眼眸里含着几分笑意,替她揉了下鼻尖,“我早就来了,叫你你不应我,在使劲往自己脸上泼水。”
“闻锋你是大混蛋。”宋甜枝来气,躲开他的手,“讨人厌的家伙。”
见她又躲,男人双手捧着她的脸颊,将人固定在原地,大拇指顺着她唇角一路往上,故意捏住她的脸颊,把她的眼泪都抹平。
“你怎么就只会这么几个词?”
一个晚上说来说去,骂了他无数次,嘴里都说不出一句粗俗的脏话。
亲也亲了,昨天晚上该摸的也摸过了,他是个正常男人,该懂的自然也会懂,该开窍的东西,他也恨不得想直接昨天晚上拉着她试试。
他的手指又忍不住在她柔软的嘴唇上按压,喉结滚动:“媳妇儿,要不要我教你怎么骂人?”
宋甜枝被迫嘟着嘴,说话也有些含糊不清的,“你……你、你松鼠啊……”
“松鼠?”
“是松手啊!”宋甜枝挣扎着,还未扎好的丝都散落下来,柔软又散着淡淡的清香,贴在她露在外面的脖颈上,瘦弱的脖子上,还有他昨天晚上捏出来的红痕。
红白交错,雪里的红梅似的,让人移不开视线。
闻锋靠近,眼眸下压,凌厉而隐约兴奋的危险,“这是最后一次,好吗?”
最后一次再听到她说这种推开他,又做出这些要离开他的动作。
其他人怎么样都没关系,但只要是宋甜枝,就算是一点细微的动作,一个眼神,一次眨眼,都仿佛带着他没办法接受的逃离意味。
这种感觉,他厌恶到,有种想不再心疼她红着眼睛求饶的可怜,残暴地将她撕碎咬着脖子看她窒息绝望的冲动。
…………
闻锋还记得她昨天晚上说要去赶集市的事情,最后还是松开了她,在外面等她。
宋甜枝穿好外套,把纽扣系在最上面的一粒,严严实实地捂住自己的脖子。
总觉得再不采取点什么措施保护自己,闻锋可能会把她掐死,脖子直接扭断都可能。
想到万一要是真的把闻锋惹怒,自己脖子被扭断的场景,她都抖了抖。
动作迅地收拾好自己后,她背着背篓,里面装着两个麻袋,还没走,背篓就被等在门口的男人接过去,背在他身上。
宋甜枝故意没看他,等也不等他,直接往前走。
上次去集市还有马车,马车是杨东俊想办法弄到的,这次没有,只能徒步去。
在山里走路走得多了,宋甜枝逐渐也就开始习惯,从家里一路走到集市,都没喊累,也完全没有让闻锋帮忙。
集市就得早点去,但有些地方是中午或者下午去的,和他们这边不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