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国王室的后裔也不甘示弱,在那个兵荒马乱的年代,愣是将散落各地的楚兵聚在一处,攒出一个南楚小朝廷来。
他们打着楚国正统的名号,引来不少出师无名之人的依附。
渐渐地,也收复了不少失地。
在接连几任南楚王的领导下,好不容易保全了这么一小块祖宗基业。
虽然磕磕绊绊,终是传到了楚诣乔的手上。他本就不甘心只做一个守成之君,现在被北戎人这么一激,心中的万丈豪情更是如海边巨浪般汹涌澎湃,难以自抑。
至天微微亮时,方觉身子疲软,撑不住睡了。
这边魏氏才拭去眼角的泪痕,魏羡鱼便有醒转的迹象。
夫妇二人顾不得其他,连声轻唤她的名字。
“母亲!父亲!是你们!”
魏羡鱼眼前一片朦胧,嘴里也干涩的紧,小声呢喃着,十分吃力。
她浑身上下像是在火堆里被架着烤了一番似的,滚烫难耐,燥热异常。
“好孩子,快躺下,别乱动,当心扯着伤口!”魏氏一把扶住准备起身的女儿,给她找了个舒适的位置。
“你们怎么来了!陛下呢!他没事吧!”
她顾不得自己的伤痛,只想赶紧理清现在的状况。
“陛下他没事!刺客也早就抓到了!倒是你,这身上……以后可如何是好啊!”
说着说着,魏氏又忍不住哽咽起来。
这一晚,他们夫妇二人殚精竭虑,为两个孩子操碎了心。
“无妨!这点小伤我自有办法!”
她那毫不在意的口吻,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小鱼儿,你快告诉爹爹!你和陛下之间到底发生什么了!他为什么要带你来这里!”
魏克书犹豫再三,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但他又打心底里觉得自己这个女儿单纯可爱,天真烂漫,怕是完全不懂这里面的门道。
“这个……”
魏羡鱼黯然神伤,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总不能说是专门为了给她过生辰吧!那陛下在此遇险,她岂不是罪魁?但若要说陛下玩心大发,拉着她出来玩,似乎也不好。
“鱼儿,你说话啊!这事传回宫中必是要彻查的!你可千万要想清楚了!”
“这个,孩儿也不知!陛下只说他想出宫赏灯,便叫孩儿作陪!其余的,倒也没什么!”
魏羡鱼自然而然地隐去了一些细枝末节,在她看来,不管起因是什么,她这次护驾有功,总是功大于过的。
魏氏看她好像根本就没有意识到皇上对她的情愫,眼里不经意间闪过一丝精光。
她侧过身子看着魏克书,朝他点了点头。
魏克书会意。
终归是计划赶不上变化,为了将女儿摘出来,林渊得早做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