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又知道了,那我更没话可说了。
芙萝原本打算趁着容衍知道她没和容征搞在一起,要不然哭一下,挽回点印象。谁知道他这都知道了!
贵女出家做女冠,很大一半不是为了潜心修道。只是不想嫁人被丈夫孩子给束缚住,出家之后,当然也是不安于室,和那些年轻俊彦你来我往,司空见惯。
她也如此,不过只是和人聊天,接受一下对方的殷勤,让人追捧哄自己开心而已。
“是。”芙萝直接承认。
她的干脆,让容衍沉默下来,他脸上那抹带着讥讽的笑也逐渐消失。
他站在那里,直勾勾的盯在她身上。他的目光落在身上重的很。
“你倒是直白。”
芙萝垂,“殿下既然已经知道,我自然也只有承认。”
他都已经把自己所作所为全都摸了个遍,她当然没有任何活动的余地了。
“可是我和那些人也不过是平常的往来,并没有什么见不得人。这些殿下也一定知道吧?”
场面又诡异的安静了下来。
她保持着蹲下的动作在那里,已经做好了被他刁难的准备,她自然是铆足了劲在那里蹲着。
芙萝听到他的呼吸比刚才粗重了些。
“你的意思是,要我放过姑母和姑父?”
“一切都是我的过错,我爹只是个富贵闲人,从不掺和朝政。我娘只不过是个妇道人家。与殿下并无妨碍。”
“并无妨碍?”容衍盯着她,她垂头下来,露出最是温婉的姿态,似乎生死都交于他手中。
容衍紧紧的盯住她,突然他抬头起来,掉头直接往外面去。
只听到门开合两声,侧殿内就恢复了安静。
芙萝慢慢站起身来,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
“吓死我了。”
芙萝舒出口气。
她在里头呆了好会,也没见着容衍回来。想想也是,现在他光是收拾局面,就要耗费不少力气,和她说上几句话,就已经是极限了。哪里来的那么多时间和她掰扯。如今的燕王,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在宫里处境艰难的皇子。
在她有些待不住的时候,之前那个给她脸色看的女官过来,
女官见到她,依然是一脸冷淡,只是眼底里依然可见着些许愤愤和意味深长。
她在外面走着,她外面套着的狐裘在侧殿里一直都没有脱,狐裘厚实,被里头的暖意一烘,就把她给闷出了一头汗。外面春寒料峭,寒风凛冽,一出来就被吹了个正着。衣襟里头的汗水被风那么一吹,顿时就反过来紧紧吸取她的体温。
芙萝被冻得一个哆嗦,伸手捂住衣襟。
这次她换了个地方呆着,原先那个地方看上去像是临时腾出来的暗间,这次瞧上去倒是像正经的宫殿。里面还备有火盆,至少不会和之前那样叫她冻着了。
她靠着火盆下来,好让自己暖一暖。
芙萝靠着火盆坐着,回想刚才她和容衍的那些话,心下的古怪越浓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