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径直往他看过来,眼里眸光闪烁,和她美艳到令人怔松的面庞不同,那眸光却是浅浅的柔柔的,如同丝线,丝丝缕缕的往他勾来。
“别看我。”
眼前的男人突然道。
芙萝一愣,立刻去看一旁的灯火架子,她一双眼睛全都在那些灯火架子上。偏生她看着那些灯火架子的时候,也是双目含情,似乎那些等灯火架子成了精变成了人,而且还是她最喜欢的模样。
她这样子,倒是让容衍心里冒出古怪的感受。
一时半会的,他也说不上来,那股感觉是什么。
容衍站在她旁边,可闻到一股清的香味。可能是因为她此刻身上的衣着都是宫里准备的,熏了另外的香。
香味浅淡,只有薄薄的一层,没有平常那么浓厚。另外一股幽香飘散了过来,似曾相识,淡淡暖暖的。
“殿下召贫道,是为殿下讲经?”芙萝问。
她是不知道这家伙搞什么,还讲经,她说是出家,其实对于那些经书她就是看了看。这东西看悟性,也讲机缘。悟性机缘不到,就算全背下来了,也没什么太大用,可能就是给她拿出去装逼的。
芙萝出家只为避风头,全家上下都没有让她真的一辈子去做道姑的打算,只是等风头过去了,就找个理由把她接回来,到时候该干啥干啥。毕竟他们和皇家也都是亲戚。
又没深仇大恨,不至于把个姑娘这样。
所以芙萝也就没把所谓修行当回事,虽然她每次一出去,的的确确看上去像那么一回事。
芙萝嘴里稍稍有点儿苦味,她看向容衍,容衍看着她,眼里清亮。
“你修道这么多年,应当也有所成就了吧?”
芙萝摇头,“没有,其实贫道对大道一无所知。”
容衍挑了挑眉头,他眼尾因为这几日的繁忙而微微红。
被灯火一映,就成了一片浅浅的艳色。
“你倒是实话实说。”
容衍轻笑,他坐在那里,瞧着芙萝就站在那里,他回去坐下来,看着她小会。
年轻貌美的女子站在那里,低眉敛目,沉浸在一片柔光里。
“你这次不怕了?”
芙萝摇摇头,“我为什么要怕殿下。”
“我记得一开始,你挺怕我的吧。”容衍坐在那里,他回想他才回来的时候就去见她,没醒之前吐他一身,醒了之后抱着他哭。然后全部所有的都成了他的过错,她倒是干干净净,偏生她说的那些话,竟然还可以自圆其说。
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她胆子小,还是大。
“那是以前,现在不是了。”
就是她不太乐意靠他太近,芙萝总觉得,容衍是不是八字太硬,靠近他没啥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