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着你。”
芙萝说着帮着临海大长公主把人给扯回来,“你去了什么用都没有,再说了,谁说我就是吃亏了?”
这下郭旭和临海全都看过来。
“他长得不错,就算京城里,长得比他好的,没有他那样的身份高。”
郭旭和临海大长公主神情有点微妙起来,这天底下最尊贵的人就是皇帝,哪个人还能越过他去?
“而且他还没碰过女人。”芙萝摇着团扇,享受着丝丝凉风,“又尊贵又干净,而且还对我余情未了。”
“先别说我如今没有和他怎么样,就算是有怎么样了,我也半点不吃亏。”
芙萝说着靠在那里,摇着扇子,很是开心。
临海大长公主险些眼珠子都要掉出来,哪怕她自小是在市井长大的,听过的见过的多了去,但听到芙萝的那些话,还是头晕目眩,险些没一头栽倒。
“你不怕有孩子么?”临海大长公主脸都要端不住了。
“不是没有么,要是有了,我反正不想生。”芙萝说的斩钉截铁,说着她看向临海大长公主,“娘,有什么办法没有?”
这年头女子们也不都是说一定要生七八个多子多福的。
贵妇们都爱惜身子,生了几个之后就不会生了。不是给夫君塞侍妾就是自己私下弄避孕汤药。
这下临海大长公主的脸色越精彩了。
芙萝从宫里回来的消息,当天就传到了国公府。
临海大长公主和郭忠相处不来,知道两人呆在一起,也不过是一对怨偶。很久之前公主府和国公府就已经各不干预了。
消息传来,郭忠坐在书房里对着郭旦和郭敏冷哼道,“大长公主弄出来的事,现在自己都没办法收拾了,宫里的那个,连自己的弟弟都能废了帝位。难道还真的以为是什么念旧情的人?”
这个帝上位立刻就是将容征废为庶人,连最后的体面也没见着给过,可见本性就是无情无义。
对亲兄弟都是如此,更别提所谓的姑母了。
“父亲,眼下要怎么办?”郭旦说起此事忧心忡忡,又对公主府那边的不满多了许多。
临海大长公主生性粗野,他们看不惯,也不将她当做自己的继母。只要面上的功夫全都做好,那么两家也井水不犯河水。
“大长公主眼皮子太浅。”郭旦说着,就连眉目间都流露出不满,“听说在昌隆伯府里借着芙萝受伤大吵大闹,闹到了陛下面前,这又有什么用?”
“如果只是牵连她一个也就罢了。”郭忠对临海没有什么夫妻情谊,也料想公主府那边对他也是一样的。
“可是在外人眼里看来,我和他们就都是一起的。”郭忠叹口气他喝了口茶,“到时候真收拾起来,一根绳子带起一串,哪怕想要撇清关系,想都别想。”
说完,他把手里的茶盏重重的搁在桌子上,“简直岂有此理,要不是她当初拦着,那两个又怎么和当年一样任性妄为,闯出这么大的祸!”
“父亲,说这些都晚了。”郭敏倒是没有和父亲和兄长那样,满脸愤慨,“现如今是要想清楚怎么办。毕竟听说那位又被陛下召入宫里去了,陛下没说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打算。而且也没办法托人去打听。”
郭敏捏着帕子擦了擦脸,“听说陛下倒是对她不错,不过这对女子来说,没名没分的着实也太不像话了。”
“她现在如何,我也不管了,有她那个娘在那里,我也管不了。我郭家世代书香,没成想,到了我这里,竟然还出了这等奇耻大辱!”
郭忠满脸愤愤,“既然如此,倒还不如她当年没了,郭家就没这个人!”
他反正儿女众多,没了临海大长公主生的那两个也没什么。尤其是芙萝,自小就不往端庄的路子长,长得妖冶浓艳,长大之后更是招蜂引蝶。惹得当时的太子为了她连人伦都顾不得了。
郭家好好的名声,几乎全要败在她的身上。
现在更好,因为她和她那个娘当年的势利眼,全家都得跟着战战兢兢。原本如果当年这对母女能老老实实的,现在也是皇后,何必弄成这样?
现在容衍那里没说,也不知道他的心思。到时候真的成个妾,就算是皇家的妾,也够他们一家把脸面全部丢尽。
尤其原先可以做皇后的,偏偏成了嫔妃。这京城里头,哪户人家消息不灵通,到时候要遭人耻笑,一家子都别想出门了。
“大长公主那里人多,而且大长公主虽然不很聪明,但用人却有自己的一套,全都是从宫里带来的人,和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也不容易收买。”郭旦思虑了下,开口道。
和郭家这么大一家子比起来,别说一个妹妹,就是他自己,也可以被牺牲掉。
只是没法动手罢了。
“从小到大,就没见过她省过心!”郭忠冷哼。
要是哪日这个女儿没了,
郭敏听了扬起嘴角笑了笑,她拿着帕子按了按嘴角,将嘴角的那点笑给遮掩了过去。
芙萝出宫之后,见着母亲临海大长公主郁郁寡欢甚是不开心的样子,正好这几天外面下了几场大雨,难得的天气凉爽下来,干脆和郭旭两个在京城的一处湖泊上摆了舟游湖。
燥热的天气凉爽下来,原本闷在屋子里不敢轻易出来的人也都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