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萝冷冷的坐在那里,瞧着6蓉脸色的愤怒越来越浓厚,浑身上下开始蠢蠢欲动,她已经有段日子没有和人吵架了,也没人敢和她吵。
“你,你……”
“你?你有什么身份在我的面前你你我我的!”
芙萝兴致更浓了,她就是要作,就是要挑事。
“我爹也是……”
“你爹是谁,跟你现在在宫里的身份有半分关系吗?”芙萝立刻呵斥道,“你爹是你爹,你是你,若是将来你将来长本事了被人看上了,也和你爹没有半点关系!”
“我在宫里十几年,出身好的后妃女官不计其数,都督嫡女出身的采女我都见过,你又算什么?”
芙萝的话语如刀,刀刀逼人。
6蓉哪里受过这个,被说的眼圈红,几次想要反驳,偏生反驳不了。
“宫里是个有法度的地方,不是你家,想哭就哭想笑就笑,公主们都没这样任性,谁给你的脸在这里哭丧!”
6蓉被芙萝训得冒火,挂着一脸的茶水和茶叶,“是,小人这就把仙师的话传给殿下。”
说着,竟然还真去了。
芙萝吵了一架,只觉得浑身上下都舒畅的很。这些天的压在心底的郁闷泄出来,她这些天基本上不是被关在道观里,就是被闷在这里。好不容易有机会可以回去,谁知容衍竟然改了话了!
芙萝现在只觉得自己一肚子的火,现在了出来,浑身上下都顺畅多了。
她让宫女倒了一杯茶,自己坐在那里喝茶。
芙萝以前喜欢到宫里,宫里对她来说是个好地方,先帝对她很和气,容征更是鞍前马后,只要她要,就没有他弄不来的。
曾经她看中了一张云母屏风,不过那是礼部尚书家的好东西,她不过随口一提,容征就授意人给弄了来。
回想往昔,真的是繁华簇拥,烈火烹油。真是自在万分。
现在,前途如何,就看她自己了。
快要入夜的时候,在宫门下钥之前,有老内侍过来请她。
“殿下说了,仙师老在宫里呆着什么也不做也不好,还是请仙师做一些事,免得老是说胡话。”
芙萝听老内侍的话,差点没笑出来。
她只是应了,跟着老内侍到外面。
才走一段路,钟声在宫内突兀的传荡开来。
芙萝脚下一顿,“这是怎么了?”
在前面带路的老内侍回头,脸上的皱纹里都是似笑非笑,在傍晚的昏暗里格外的诡谲。
“这宫里什么时候敲钟,难道仙师不懂么?”老内侍桀桀笑道。
“这宫里响钟,自然上面有人死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