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我?”
芙萝听到容衍又问。
她诡异的从容衍的这话里头听出了委屈巴巴的意味,她目瞪口呆,又有点迷茫。其实说实话她才从宫里出来没多久,就那么点时间,还没到让她对容衍想的不得了的地步。
“想。”不过芙萝还是顺着容衍的话点点头,她说完又满脸奇怪的左右看看他,“你公务都处理完了?我记得以前你少说都要批阅公文到深夜的。”
这个时候跑过来,芙萝有些想不通,“你事都处理完了吗?要是让那些御史知道,会不会说我祸国殃民啊?”
说着芙萝委委屈屈的抱住他,“你可不知道我现在呀,在外人的眼里弄不好名声可坏了。”
她两条手臂把他给抱得更紧了些,容衍闻言不由得皱了眉头,“你听到什么了?”
芙萝摇摇头,“没有什么,不过是我多想了。”
容衍却不信,他看着她,轻轻的从她怀里出来,他扶住她的脸,认真的注视她。
“你向来不在乎旁人的看法,别人说的话,只要不是当着你的面说,不管他们说什么,你都没有放在心上。一定是受委屈了。”
芙萝看他小会,一下就钻到他的怀里。两人的位置顿时就变了。
“都是亲戚,能有什么办法。打断骨头都还连着筋呢。他们说什么话,我也只有忍了。”
口吻里都冒着一股无可奈何。
容衍听了,“是你的兄长?”
“兄长说父亲是因为被娘养的那个被气死的,罢了,他也还是关心则乱。”
“他说什么了?”容衍看她道。
只要芙萝说半个关于郭旦对她们母女不敬的话来,容衍就真的把郭旦给收拾掉。
他愿意看在芙萝的面上,善待郭家人,但如果郭家人自己来招惹芙萝,那么他也不会客气。
“没怎么。”芙萝说着,皱皱眉头,“倒是你怎么来了,还有你怎么来的,我怎么半点风声都没有听到。”
“我正大光明来的,你那个兄长还诚惶诚恐的出来迎接,只是我并没有把宫里的那套搬过来,也算是微服出宫吧。”
只是他说来看芙萝,郭旦也没有任何话说,直接照着他的吩咐,带人过来,也没见着一丝一毫的不满。
欺软怕硬是人之本性,他也不觉得有什么。不过欺到了她的头上,那么他也不能善罢甘休。
“你不说我也知道,我又不是没见识过你那兄长对着你傲气是什么样子。”
芙萝摸了摸鼻子,满脸无辜的看着容衍,“怪我弟不争气,要是他争气了,才不是现在这样呢。”
“他年岁不大,虽然早前被姑母养的有些纨绔,不过我现在亲自接手来管教他,他其实天资不错,就是贪玩,收心之后倒是长进不少。”
他又问,“你今天回来就受委屈了?郭旦那个混账到底说了什么话?他要是有这个本事,直接让他到地底下去当国舅。”
容衍说得出做得到。一个能打到京城里,抢了皇位的人,怎么可能是心慈手软的人。
“没什么,就是气头上说了几句话,叫我敷衍过去了。”芙萝说着,捏着他的袖子,“好啦,再说他我就要生气了。”
容衍听着这才停了嘴,他低头在他的肩膀上,“我是真想你了。”
芙萝笑的欢畅,“我出宫才多久呢,不过这里的丧事少说我也得带上个把月。毕竟身后事要办的热闹点,给别人看,也好让人觉得我们这一家子都是孝子贤孙。毕竟说是被娘的可心人给气死的,要是面上的功夫都做的不好,到时候难免有人说三道四。”
“有我在,谁敢对你说三道四。”
芙萝就笑,笑的肩膀都颤“我知道你疼我呢。”
她说着又往他的怀里靠了些,她的亲近和依赖让他很是高兴。
芙萝又抬了抬腿,原先泡在药水里头的脚就这么直接从水里撩出来,“水凉了。”
天底下也就她一个敢这么指使他了。
容衍干脆把她好好的放在那里,然后过来给她擦脚。拿过放在一旁的帕子,小心翼翼的把她的脚从水里抬出来,放到自己的腿上,小心的给她把脚掌上的水珠给擦干净。
她的脚长得纤细,但是脚趾头却很圆润小巧,脚指甲往尖尖那儿一盖,就是另外一番景象了。
他给她擦干净了不够,还给她按摩脚底,容衍可不比芙萝这么一身的娇皮嫩肉,指腹上都是一层老茧,磋磨到脚底上,就激得她笑个不停。
芙萝没把郭忠当做自己真正的亲爹,不过就是挂着个父亲这么一个称号的,熟悉陌生人。既然郭旦都给他们大开方便之门了,那么她也就不会顾忌什么。
她笑的容衍浑身上下都和火一样的烧。
他憋了再憋,到底是没做什么。不是不想而不是不能,他想要亲近她,但也知道还没大婚。没有大婚就唐突了她,多少显得对她不尊重。尤其这个时候郭家还在办丧事,死的那个还是她的生身父亲,哪怕她和自己一样,都对生父没有太多的情感,但到底还是不行。
芙萝好整以暇的瞧着容衍给自己把两只脚都收拾利索,芙萝见着他起身,又伸手出去,娇蛮蛮道,“我今天累了一天,腿脚都累了,劳烦陛下抱我一抱。”
她话语如狼似虎,但脸上却是清纯的很。
容衍看着她,喉结上下滚着,似乎是旅人在沙漠里行走久了,整个人都似乎都要被烤干,而面前的是他寻找多时的绿洲和水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