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萝睁着两只眼,眼里全然都是哀怨。
自从那天容衍离开公主府后,他就一直没有来过。也不知道是被她吓的还是怎么的,反正她在公主府里过了一段安生日子。
不过那段安生日子到了现在,就变成了她满眼幽怨。
反正不管什么,表现出一副自己对他盼天盼地盼月亮就成了。反正男人的那点虚荣心,她都懂得。
男人不见得会对前任想的巴心巴肺,但前任对他念念不忘,不管爱不爱,那心里都是得意的。
若是这个前任还是一个狗眼看人低,嫌弃他没本事的,那么就更加觉得出了一口恶气,心情也更加的愉悦。
男人的那点小心思,根本就骗不了她。
果然在她两眼幽怨下,她见着容衍微微垂下眼,避开了她的注视。转头往今天的老寿星那边看去。
芙萝见着他去看王老夫人那边了,也没有往她这边看。但是芙萝不是一个开了个头,就不关注以后的人。
她当初对容衍,就是哪怕只馋他这个人,那也是面面俱到。
现在就更别说了。
她盯着容衍的背影幽怨了小会,然后觉得口渴,拿起手边的茶盏喝了几口茶。
趁着喝茶的功夫,她左右看了一圈,现在场的人差不多全都盯着容衍去了。
有惊艳的,也有上下打量的。
容衍今日着常服,装束简单,除却腰下佩戴的一只玉佩之外,再没有任何的装饰,他五官深邃轮廓分明,俊美出尘。
女人们瞧着被那些条条框框的规矩给束缚起来了,一个两个口里说着都是三从四德,脸上也是摆出一副端庄模样。
可是逮着机会,还是会暴露本性。
例如芙萝现在就见着四周的那些女眷们都已经笑的脸上要开花了。就算是王老太太,也是笑态可掬,没有刚才在他们一家人面前的那副要死不活的模样。
“殿下怎么亲自来了?”昌隆伯跟在容衍身后,满脸诚惶诚恐。
昌隆伯没和容衍说,今日家里办寿宴。方应是容衍一手提拔起来的,跟着他出生入死,燕王待下公正,有功必赏有错必罚,光是这个,就胜过了许多人。
但方应也没有和燕王说,燕王赏罚分明,但和他并没有太多交情。寿宴这种,说白了自家私事罢了。
可是没想到燕王竟然来了?
方应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竟然得燕王如此青眼,家里老娘过整寿,燕王来亲自来祝寿了。
一时间感激涕零又诚惶诚恐。
“我听身边的人说,你娘今日过寿,你在我手下征战这么些年,连家都没怎么回去过,难得现如今安定下来,自然是亲自过来一趟。”
燕王并不是什么平和近人的性子,能让他亲自过来,显然已经是天大的恩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