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这样的事,离婚的事,卿卿就有些暂时说不出口。
更何况霍靖琛这样的出身,当时他们结婚时,她连民政局的大门都没进去,一切都被安排妥当,自己只管收着两个小红本本就好。
现在,终究还有许多事要处理,譬如霍靖琛之前给她的那些卡,还有数目不小的现金,以及当初给沈家的聘礼,还有……
她手里那些股份,以及奶奶留下来的嫁妆。
她一样都不会要,却也必须要交割清楚的,如今爷爷病着,那她只有暂且等着。
她与霍靖琛的那个家,她前几天回去了一下,却是收拾了一些贴身衣服和洗漱用品,毕竟她这段时间要住在老宅,而霍靖琛大抵是仍旧住在家的,所以,她想,他们还是暂且避开所有见面的可能才好——
她害怕见一次面,她的决心就会动摇一点,好不容易,她说服了自己,他也答应了离婚。
她不想再有什么变故。
正一个人坐在那一日画画写字的小亭子里
呆,卿卿忽然听得一声踩断枯枝的脆响,她吓了一跳,蓦地回过头去。
却看到站在不远处梅树下的他。
也不知道他站了多久,肩上和头上已然有了薄薄的一层雪。
他瘦了许多,整个人看起来竟有些伶仃的姿态,而那张脸上的神情,是她不曾见过的脆弱和寥落。
她忽地想起年时那一次见面,仿佛也是这同样的场景,可却是截然不同的心情。
那时候的她,还沉醉在幻想出的幸福中不可自拔,可如今,她的心境就像是此刻满地的雪,茫然而又清冷。
她看到他的身形微微动了动,以为他要离开,却不料他竟举步向着亭子走来。
卿卿握住茶杯的手倏然收紧,心里第一个念头就是,她该站起来离开。
她也真的站了起来,转过身欲走。
可他忽然低低叫了她的名字:“卿卿。”
她站着不能动,脚似乎被什么东西给钉住了,她心里有些恨自己,恨自己太过心软,死死咬了咬舌尖,疼痛要她有些微清醒,她低了头,迈步出了亭子。
忘记穿上大衣,亭子里温暖如春,外面却依然是春寒料峭,卿卿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卿卿……”他心口轻叹,她避他犹如洪水猛兽。
“我来找你,只是有一件事想要拜托你,爷爷病了,在医院里也一直念着你,你要是方便,去看看他老人家好不好?”
因为想着自己就要和霍靖琛离婚,她虽然心中十分担心老爷子的身体,却也觉得自己不方便也没有资格再去看望他老人家,更何况,见了面,她只会愧疚——毕竟,她辜负了老爷子的期望,她不能如他所愿的和霍靖琛好好在一起了。
听他这样说,她下意识的想要开口拒绝。
“你也知道,爷爷身边贴心的人不多,他又一直都很喜欢你,前儿还在跟我念叨,饭菜不合口味,想吃你烧的菜……”
霍靖琛眼睛微红,显然是熬的憔悴疲倦,说到此处,他声音越诚恳:“我知道现在这样拜托你,有点强人所难,可是请你看在爷爷他一直很疼你的份上,就让他老人家在病中舒心几天,好不好?”
她从来都无法拒绝疼爱自己的人的要求,更何况,是待她比亲孙女还好的老爷子。
就当,就当这是离婚前,她能为老人家最后做的吧。
终是轻轻点头:“我去准备一下饭菜,然后就去医院看爷爷。”
见她答应,他眸子忍不住的一亮,只觉压在心头的沉重负累瞬间减去一半,不由有些得寸进尺:“我明天还要出差,卿卿,这几天麻烦你多陪陪老爷子,等我出差回来……”
“再谈离婚的事”,这几个字,他到底还是没能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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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病了?我是不是也该去医院看看他老人家?”
郁暖心这话说的是真心实意,想到靖琛已经决定和沈卿卿离婚,想到她大抵很快就要嫁入霍家,此时此刻,她应该尽尽自己的心意才是。
更何况,说不定老爷子一看到她怀了重孙子,这病就好了一大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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