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譬如当年,她无论如何都要生下等等一样的心情。
“……温小姐,现在,您能不能来看看少爷?”
颜回说着,见她不做声,慌忙又加了一句:“我想去找医生来看少爷,但是少爷一个人在医院没有人照顾,我有些不放心……”
定宜沉吟了起来,可是这时候,等等却揉着眼睛迷迷糊糊的坐了起来:“麻麻,怎么了?”
定宜循声望去,却正看到那一张神似任司曜的脸,她的心,忽然就有些软了。
定宜赶到医院的时候,任司曜正是半昏半醒,他的脸色蜡黄蜡黄的,唇却是惨白的,手背上扎着输液的针头,许是那实习医生技术还不够熟练,他的手背上青紫了一大块,鼓了一个大包,定宜瞧着,沉沉叹了一声。
她把包包放下,倒了一杯热水过来:“任司曜。”
恍惚中似乎听到了她的声音,任司曜吃力的睁开眼,仿佛眼前有一个朦胧的身影,正是她,可怎么会呢?
他浑浑噩噩的摇摇头,嘴角仿佛有了一丝苦笑。
“喝点水吧……”定宜将水杯放在他的床头柜上,又轻声说了一句。
任司曜整个人都是一震,可朦胧的视线里那身影依旧清晰的立在那里,任司曜只觉得恍若做梦,大约也真的是一场梦吧——平日里,又不是没有做过这样的梦。
他干脆闭了眼,既然是梦,那就让这场梦,永远都不要醒来好了。
定宜瞧着这人原本都睁了眼,孰料在看了看她之后又闭上眼睛,不由觉得有些疑惑,只是,她已经退让到了这样的地步,他却这般……
定宜搁下水杯,转身欲走。
任司曜闭了眼,却能听到那轻轻的脚步声渐渐的越来越远,他再忍不住,又一次睁开眼来,却是她的背影,正要消失在视线里……
“定宜……”
任司曜惊骇起身,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她竟然会来,竟然是她来了……
“真的是你……我还以为我在做梦……”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透出了几分的狂喜,可更多的,却是惶惑的不敢置信。
定宜轻轻叹了一声,转过身来:“好一点没有?”
她的声音里除却普通朋友一样的关切之外,再也没有了其他的情绪,可对于他来说,却已经是无上的满足。
他点头,强咬了牙关,忍着胃部的剧痛:“已经好多了,都怪颜回,这么大晚上的把你叫过来……等等没有闹吧?”
定宜听出他话里的小心翼翼,不由得越心软了一分,她复又倒了热茶递给他:“没有闹,跟着鹿鹿睡了,放心吧。”
“那就好……”任司曜接过水杯,只觉得那暖意瞬间就从掌心弥漫到了他的心底深处去。
定宜沉默着,他也沉默,短短的几分钟,却像是千万个光年一般。
不知又过多久,他心中饶是千般的不舍,却还是开了口:“我也没什么大事,这么晚了,不如你先回去吧……”
定宜也觉得有些太过尴尬,颜回去找医生,担心他没人照顾,可他看起来却并没有什么大碍,除却脸色有些过分的苍白,并无不妥的样子。
就站起身,看了看他的输液瓶:“点滴不多了,我先叫
护士进来。”
任司曜点头,看她叫了护士进来,在他的病房里忙忙碌碌,这样粗鄙寒酸的环境,却也仿佛变的温暖起来了一样。
他多么的不舍,只希望这一刻就是天长地久,就是一辈子,只希望一睁开眼,他和她已经白了头。
可她终是要走的。
他有再多的不舍,却也不会再逼迫着她一分一毫。
“你好好养病,我就先走了……”
定宜觉得两个人相处起来实在太尴尬,不如走了好,等到护士出去,就说了告辞的话。
任司曜却定定的看着她,眉眼都不动一下,定宜觉得脸颊有点烫,轻轻咳了一声,任司曜恍然回神,铺天盖地的不舍涌上来,他几乎没有意识的就喃喃出声:“定宜……可不可以陪陪我?”
ps;抱歉抱歉,昨天断电断网。。。我是生活在社会吗???先更一张,看吃完喜酒还有时间码字不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