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姐放開手后,起身拿起了車鑰匙。
但馬上又停住了腳步,從抽屜里抽出捆好的一沓錢,扔到麻將桌上。
“不管你是不是出千,反正今天因為你上來我才贏的錢。這一萬就當給你吃喜了……”
這錢也算是我應得的。
我沒推讓,把錢收了起來。
其實我還是有些奇怪,為什么梅姐明明知道陶花和那男人出千,她還要和他們一起玩呢?
但梅姐不說,我也不問。
梅姐開的是一輛紅色的奧迪a4。
我坐在副駕上,安靜的看著前方,也不說話。
車走了好一會兒,梅姐轉頭看了我一眼,有些好奇的問:
“初六,我有點好奇。你話很少,還從來不笑。現在上了我的車,居然連去哪兒你都不問。你這人怎么這么奇怪?”
我依舊沉默。
見我不說話,梅姐淡笑了下,又說:
“你越這樣,我就越好奇。你是故意裝酷,還是天生冷漠?”
看著車外,我淡淡的說了一句。
“其實一個女人,不應該對一個男人好奇的!”
我年齡不大,但口氣卻有些老氣橫秋。
梅姐不由的笑了。
她轉頭看了我一眼,戲謔反問:
“哎呦,你不會想說,因為我對你好奇,就會看上你吧?也不知道你哪兒來的自信,可能嗎?”
“沒什么不可能的!”
梅姐又笑了。
她笑的花枝亂顫。
前胸也隨著笑聲,起起伏伏。
我知道梅姐為什么會笑。
這笑聲雖然不是譏諷,但卻也有幾分嘲笑。
作為天象洗浴的經理。
梅姐見過太多男人了。
達官顯貴,商賈巨富,江湖大佬。
這些人中,想一親梅姐芳澤的人,不在少數。
而我和她接觸的這些人比,渺小如塵。
她怎么可能看上我呢?
轉頭看了我一眼,梅姐故意逗我說:
“我對你越來越有興趣了。你這小腦袋想的,可真夠天馬行空的。好,假如,我說的是假如啊。就算我看上你了,跟你了。你拿什么養我?”
“錢!”
“錢?哪來的錢?指著你在洗浴每個月一千塊的工資,那我豈不是要喝西北風去?”
女人都是現實的。
但我理解她的現實。
誰又不喜歡錢呢?
我反問:
“那你的意思,只要有錢,你就會跟我?”
“做夢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