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知道,荷官的遙控設備不再好使。
而這一切,都是我做的。
當我下注時,我便用腳用力的頂在傳感器上。
這傳感器很小,又很敏感嬌貴。
一腳下去,便直接失靈。
這也是荷官為什么臉色會大變的原因。
因為他發現,遙控器不好使了。
至于壓中豹子2,依靠的是我的聽力。
逆風十里,聽音辨位。
這是六爺十三年的教化。
他曾說,做不到這點。
永遠不能上骰子臺。
荷官盯著我,好一會兒,才冷冷說道:
“兄弟,你玩的有點大啊!”
他這話的重音,特意放在“大”上。
是警告,也是威脅。
畢竟,我把他的遙控設備搞壞了。
我沒等開口,身后的蘇梅立刻開口:
“什么大小的,快點賠我們籌碼……”
荷官臉色黯淡,不再說話。
而桌上的籌碼,不夠賠我。
就見一個男人,拿著十個金色的,面值十萬的籌碼,走到賭桌前。
他看著我,沙啞著嗓子說:
“先生,運氣不錯,這是賠付你的籌碼……”
這男人三十左右歲,他口氣雖然禮貌。
但目光卻很陰鷙。
并且,他很瘦,瘦骨嶙峋。
手更像竹竿一樣,只有皮包著骨頭。
“現在由我負責這張臺。先生,你不介意更換荷官吧?”
更換荷官,在賭場上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可以不用通知賭客的。
而他之所以問我,是因為他發現了,我是老千。
說話間,瘦男人重新換了一副骰子。
放到桌面上,對眾人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各位請驗骰。如果有異議,可以敲碎來驗。如果驗了沒問題,需要付骰子的錢!”
有賭客上去裝模作樣的拿著骰子看了看。
別說沒問題,就算有問題。
這些棒槌也根本看不出來。
見沒人再驗,這男人又看向我,問說:
“這位先生,你不驗一下嗎?”
我搖頭。
我不用驗。
他搖的時候,根據聲音,我就可以聽出這骰子是不是有問題。
老千骰子和正常骰子,所發出的聲音,是有區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