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落山,黑暗一点点笼罩了海面和沙滩。
突然,海面上出现了动静。
卫从白从随从手里拿过望远镜,观察着有异动的区域。
“似乎是附近活动的大型动物……”
那头“庞然大物”随着一股冲击力极大的水柱冲出海面,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后又扎了进去。它的皮肤坚韧无比,呈幽蓝光泽,细小的水珠在身体上翻腾跳跃,折射着皎洁的月光,在深邃之外又多了一层圣洁。
它跃出水面的身形极为流畅,在海面上留下一声接一声的鸣叫,充满了自由的喜悦。
这是那只鲸豚,重获自由的“阿加莎”。
卫从白愣在了那里,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咔!望远镜在她手中被捏成了碎片。
“回答我,海岸上有没有那个男人的踪迹!”她极力让自己的声音颤抖得不那么厉害。
“没有现。”黑衣人汇总了对讲机中的信息后,回答道。
当看到“阿加莎”跃出水面的那一刻,卫从白就知道它已经脱离了他们的掌控。
她拿起手机,试图再次联络实验室。
没有人接。
卫从白的心蹦到了嗓子眼。
再次尝试。
仍然没有人接。
她捏住手机,指尖白。
很快,她拨通了另一个号码。
“我做了一件错事。”
……
徐有才利用电源短路成功捣毁中控系统后,趁着“阿加莎”还没意识到自己已经获得了自由后,迅拿回潜水装备,从“气孔”来到了鲸豚体外。
如果“阿加莎”迅上浮,急剧变化的压强足以让它体内的每一个人肺部炸裂,他必须率先脱离。
况且,丢失了一套价值不菲的深潜装备,潜水馆的人也很可能报了警,在岸边等着抓他,或者捞他的尸体,必须去远一点的地方上岸才行。
他的算盘十分精准。
在“阿加莎”浮出水面一个半小时后,徐有才从距离下水地十二公里的地方抖去了身上的水珠,把潜水设备扔在了海里,找到最近的一家店买了短袖和短裤,用剩下的纸币打了出租车。
——由于一早计划要去潜水,因此他把手机留在了项青玉家。
等他终于折腾了大半个观海市的距离,拿到手机,已经是凌晨一点钟了。
“张多鱼?他找我?”
想着时间已过午夜,徐有才编辑了一条信息,询问他找自己什么事情。
没有回复,想来张多鱼已经睡着了。
徐有才洗了个澡,看了看赵如意的情况,然后躺在床上刷着手机,一条刚刚布的城市新闻引起了他的注意。
《涉多起非法勒索嫌犯竟主动自!》
“昨日18时,一名身着红色衬衫,戴着宽檐毡帽的男性走入了观海市龙城区派出所。据悉,唐某供认,自己是观海市过五起敲诈勒索案的主谋……目前仍未确定其自的动因。”
嫌犯脸部被马赛克掉了,徐有才盯着下面的热门评论。
“卧槽,这毡帽我认得,这就是勒索过我家的那个混混唐立,我化成灰都不会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