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她这时候不是应该在什么地方猫着，或者使用高科技手段侦察我的行动吗？”
“放轻松点，说不定我们三个之中，就有她的眼线。”
“这你让我怎么轻松？”徐有才满脸黑线。
项青玉嘟嘟囔囔：“至少我们都是有素质的人，不会在你上厕所的时候偷看……”
徐有才摸着下巴想了想：“你说的也有道理，那我上个厕所先。”
“滋啦”这是放松与快乐的声音。
到了冲水的时候，快乐戛然而止，徐有才见按了几下都没反应，只好悻悻而归。
“你们上厕所可以去别人家，这里的厕所被我用过了。”
只见两人吧唧着嘴，对徐有才露出意味不明的微笑。
“我裤链没拉？”徐有才低下头用手扒着两侧，仔细检查了一番，抬起头来：“我拉了啊，那你们笑什么？”
“没笑什么，我们在聊秦星玉，说她这人做事相当细致。”项青玉一本正经。
赵如意接过话茬：“可能会做两手准备，既安排眼线又在身上装监控摄像头。”
徐有才大手一挥：“好男儿不怕看。”
赵如意马上接话：“给我看看。”
项青玉也不示弱：“给我也看看。”
徐有才：“……低俗。”
每人吃完了一罐过期罐头后，赵如意躺着打起了呼噜，项青玉刷着手机，徐有才则悄悄溜到了隔壁房间。
他刚才力争选择这里其中一个原因就是看到隔壁房间的桌子上放了一沓没带走的纸张，被塑料包裹着，因而比较完整。
“前人留纸，后人揩屎……不是，后人拿笔……“
他小心翼翼地打开塑料粘连的部分，抽出一张纸来，尽量不出声音，再拿起掉在地上的圆珠笔，轻手轻脚地换了个远点的小隔间蹲坐着，对照着手术记录单开始抄写。
一秒钟后，他气急败坏地停下了这项“伟大的工程”。
“妈的，没水，搞什么？”
他回到书桌旁弯下腰，在地上继续搜索。
五分钟后，徐有才灰头土脸地回到了小隔间，坐在瘸了三条腿的凳子上，握着小半截铅笔，奋笔疾书。
“姓名：秦星汉……”
“性别：男……”
“年龄：7岁；手术日期：2oo3年8月5号；手术时间：9：45；术前诊断：精神分裂；手术名称：大脑部分区域置换；主刀医师：张明远……”
小半截铅笔被他越用越熟练。
“好了，终于完工了！”徐有才吐出一口气，看着自己歪歪扭扭、难以辨认的字体，感觉还挺像那么一回事的。
“嗯，就说手机上拍了照，但是怕秦星玉眼睛太大看不清……”
他随手把一地的废纸、笔头扔掉了。
与此同时，他把手术记录单原件仔细折了两折，放到胸前的口袋里，又摸摸裤兜里的小玉佛，嘴角慢慢泛出笑容。
“得来全不费功夫啊……”
“趁热打铁，看看模拟器中这篇手术记录单能挥什么样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