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如意。”他念出声来。
“你就是‘昨日黄花’？”项青玉疑惑问道。
本来她已经摩拳擦掌了好一阵了，但看到少年瘦弱的躯体，吹弹可破的雪白肌肤，沉静又深邃的眼眸，她有点……不知从何下手。
赵如意点点头：“是我。”
“你的病……有好转了吗？”项青玉语气温柔了许多。
赵如意勾起嘴角。
“要骗他们，还是太容易了一点……”
徐有才直接切入正题：“你怎么认识我的？”
赵如意伸出食指，指向徐有才的胸口：“胸牌上面写着的。”
他接着笑笑：“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没错，我确实能看到异世界。”
“最神奇的是，那个异世界，和我们现在的世界并没有太大分别……”
“就像进入了虚拟现实的游戏里一样……”
“每个人有不同的天赋，有系统给予的奖励，有玩家交流的平台……”
“当然，除了杀怪，人们之间也会互相残杀……”
“不足够强大，迟早会变成牙缝中的食物……”
“还有一些危险的游戏副本，我打通了好几个……”
“这里的大部分人都在我的幻觉之中，当然，也包括你们两个。”
项青玉来了兴趣：“那我们在你的幻觉中是什么样子的，做过什么事情？”
赵如意面色无波：“你，给我擦脚；你，给我洗脚。”
项青玉：……
“顺序反了。”徐有才道。
赵如意盯着他。
“顺序反了，先洗脚，然后才是擦脚，你介绍的顺序错了。”
赵如意的下颌骨收紧了一瞬。
“我可以分分钟让你死。”
徐有才笑道：“你当然可以，这本来就是你的幻境，但你杀了我们，就失去了唯一能逃离这里的机会。”
赵如意紧绷的面容骤然放松下来。
徐有才耸耸肩：“起初也只是怀疑，毕竟我们并不是这里的病人，而这所医院里的所有人都笃定无疑，还有各种材料作证。
接下来就是因为巧合过于多了，你对我们的行动知道得一清二楚，一点都不惊讶。”
赵如意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让我确定这不是现实世界的最重要的一点是，”徐有才拉过项青玉的左臂，指着手表上的数字，“晚餐，在十五分钟前就应该开始了，你忘记设置了。”
“精神病院的时间把控很准，不会出现这样的问题，而且，我扔过一个定位纽扣给关小米，她并不在这里。”
“啪啪啪！”
赵如意扯开嘴角，毫不吝啬地鼓起掌来。
“非常完美的解释！”
“我很欣赏你，不如我们来做一个交易，我关闭幻境，你们带我离开精神病院。”
徐有才饶有兴趣地盯着赵如意。
“我为什么要答应这个交易？只要走出了合心医院住院部大楼的门，就脱离了幻境的影响范围啊？”
“你仍然无法回到现实。”
“回到现实？那就更简单了。”徐有才咧开嘴角，“我走出幻境，在二十多年前的观海市找到你爸妈，把你扼杀在摇篮中，不就得了？”
项青玉站在一旁，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