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让大哥回忆起几人的惨状,意识到徐有才不是他能单挑的。
“他们都滚回老家了,谁知道伤得怎么样……小兔崽子们,一点伤都受不起,怎么在社会上混?”大哥拍着大腿,连连叹息。
张多鱼极力憋着笑,听这大哥讲话老气横秋,谁能想到面容竟是个和徐有才几个年龄相仿的年轻人呢。
而且还有点清秀,“像江小天一卦的”,他这样评价。
为了彰显凶狠,这位大哥特意在脖子和胸口露出来的地方贴了盘龙的纹身贴,要不是他一进门就用单手把张家的实木饭桌劈成两半,张多鱼都觉得自己能搞定了。
原来这大哥根本不知道那几个混混的伤势……怪不得敢这样上门叫嚣……
张多鱼殷勤地给大哥倒茶,安慰道:“临阵脱逃说明不是真兄弟,我以茶代酒,祝大哥早日找到能换命的真兄弟!”
大哥愣了一下,眼眶竟有微微地湿润,握住张多鱼的手:“没想到第一个安慰我的竟然是你……”
但他很快拭去眼泪,端正坐姿(右脚搁在左膝盖上),正色道:“但我们的事情还是要一码归一码,你朋友打伤我四个兄弟的事情不能就这么算了,他得折一条腿给我。”
张多鱼殷勤道:“哪条,我让他先准备一下啊。”
“要是他知道要折条腿,还会来吗?”大哥撇撇嘴,“不过我可以先告诉你。”
他颇为神秘,连手带嘴比划道:“中间那条啦。”
“猛男,你懂的。”他眨眨眼。
张多鱼一时不知道怎么接话,愣了几秒。
“您老人家……爱好广泛。”
叮铃!
有人按响了门铃。
“打手都这么优雅的吗?”张多鱼嘟囔着,前去开门。
门外站着四个黑衣人,呈平行四边形分布,黑大衣,黑墨镜,黑色长筒靴。
“请进请进还很专业……话说你们不热吗?”后半句话张多鱼在心里默默吐槽。
“你有四个朋友?”坐在沙上的大哥觉察到了不对劲,站起身来,脸部肌肉略微抖动。
黑衣人们迈向他们的目标,大哥表情不自然了起来,讪讪地笑着。
“以……以和为贵,饮茶先?”
五秒钟后。
“怎么处置?”为的黑衣人沙哑着嗓子问张多鱼。
大哥面朝下躺在地上,双手反剪疼的嗷嗷乱叫。
张多鱼思考了几秒,试探道:“不如让他去管理署自?”
黑衣人点了点头,看看腕间的黑色手表。
“今天。”
大哥冷汗直冒,连连点头。
黑衣人们小心地带上了房门,转身的一瞬间,张多鱼看到为的黑衣人腰间的枪械一闪而过。
“其他三个没有解开扣子,想必也都带着枪……江小天认识的是什么朋友啊……”
大哥用力活动着疼痛的双臂,看着大门的方向,也是脸色白。
“你……你找来的是什么人?”
张多鱼喃喃道:“我找来的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