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哲从兜里摸出一包纸巾，想帮他擦汗，手都已经抬起来了，凑近的时候又小心翼翼地、仿佛接下来要擦的是什么易碎的珍宝一般，他收起肆意弥漫的信息素，雪白的纸巾轻轻贴在了沈乔的鬓角。
下一刻。
“啪”地一声，6哲垂眼看去，现手腕被沈乔捉住。
对方掌心火热的温度圈住自己，一层濡湿的薄汗也沾在了自己的皮肤上。
6哲还没来得及开口，沈乔已经像往常那般，眼尾要笑不笑地往上扬着，深褐色的眼睛里都是光，张扬出放肆又狂傲的意味来。
他唇角露出个挑衅意味十足的笑容来，眸子一眨不眨地锁定6哲：
“继续。”
他接连问出几句话：“你老实说吧，真没偷偷去做腺体手术？”
“我怎么感觉放点儿信息素累坏你了，6哲？”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弱了？”
6哲：“……”
他哑然失笑。
任由沈乔这样抓着自己不放，6哲本就走在墙边，干脆带着沈乔往墙角靠了靠，被拉住的手往自己的方向拽了拽，沈乔一时没反应过来，跟着往他面前走了两步。
6哲的另一手顺势往他腰上虚虚搭去。
远远看去，就像是他把人圈在自己怀里一样。
沈乔习惯性地用手肘撞开他的动作。
6哲倒也不恼，被撞开的左手取下右手里的纸巾，继续帮他擦汗，唇边弯着弧度，用很温和的声音回应他的挑衅：
“我就弱，你能拿我怎么样？”
沈乔偏开脑袋，总觉得他的话有种难以言喻的暧昧和宠溺，他并不适应这种被人仿佛捧在手心的感觉，但又奇异地能从对方的举动里，清楚地感受到6哲对他的珍视。
而且……
a1pha的本能就是争强好胜，基本没有谁会真正承认自己弱，6哲扔出这话就罢了，甚至像是被驯服一样，主动把自己的信息素浓度再降低了一个层次。
仿佛高傲的猛兽，乖巧地收起了利爪，低下了自己的头颅。
6哲怕他看出自己已经知道他过往的事实，帮他擦干净额头上的汗，打一样的问：“怎么出这么多汗？这是想了什么激动成这样？”
沈乔喉咙动了动，随口掩饰过去：“没有，天热。”
6哲的神情里看不出信不信，只顺口接道：“没有？”
他眼里笑意更盛：“可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