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早被朱祁钰遣走调人,没有见到朝臣锤杀马顺的场景,但是单看如今午门外遗留下的混乱局面,以及还躺在那里被打得鼻青脸肿,气息全无的马顺等人,他就能够想象当时是一副什么场景。
人哪有不惜命的!
天知道这帮朝臣会不会再疯一次
眼见局面稳定,金英才又开口道。
“今日朝会,到此便结束了,诸位大人今日想必也受惊了,早些回衙歇息去吧,殿下有命,召六部尚书,内阁大臣,左都御史及丰城侯与几位都督于集义殿议事,各位若无他事,这便随咱家走吧。”
终于结束了
听闻此言,朝臣们心弦才彻底地松了下来,拱了拱手,三三两两的结伴离开了广场。
今日受的惊吓太多,可得好好回去歇息一番。
不多时,群臣就走的差不多了,金英也领着刚才点到的几个朝廷重臣往集义殿去。
和大多数的朝臣一样,经此一事,这些重臣也心绪也渐渐放松下来,毕竟事情虽然颇多波折,但是勉强总算是圆满解决了!
但是这其中,却要除了陈镒和于谦。
他二人对视一眼,皆是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凛然之色。
从金英刚一开口召他们进宫,于谦便想到了什么,脸色陡然沉了下来,因为这场朝会进谏被圆满解决带来的放松消失地半点不见。
至于陈镒,虽然不知道到底要商议什么,但是想起那一日郕王阴沉地要滴出水来的脸色,直觉告诉他,接下来他们要应对的风波,只怕丝毫不会亚于刚刚的那场朝会
这些判罚看似严重,但是落到身上的,无非就是罚了点俸禄而已,官品降级一等,也是俸禄上的,原官原职仍在,甚至都不算是真正的贬谪。
经此一事,这七人在朝野上下必然名声大噪,没有人会真的因为他们的官品降级,而看轻他们。
至于派往沿边各关隘巡查,协同守备,看似是罚,但是实际上却是倚重之意,要知道,当前局面,沿边关隘的重要性不言而喻,派遣御史科道官前去巡查是应有之意。
凡是被外派前往的,都是代表朝廷而去,非心腹之臣不得任,危险是危险了点,但是一旦立功,声名地位必将更上一层楼,未来前途也不可限量。
这哪是罚啊,分明是明降暗升!
一时之间,底下有不少大臣暗自后悔,自己刚刚怎么就那么怂呢?
早知道这样,自己也站出来多好。
但是他们却忘了,当时的场面,朱祁钰浑身气场全开,怒吼的声音充斥整个午门内外,再加上周围几百手持绣春刀的锦衣卫,那架势分明就是要将主犯推出午门斩般。
出班的那几个御史科道,哪一个不是怀着视死如归的决心而去的,他们既然没有这个胆魄和气节,自然也不配得到这种信重。
不过无论如何,人保下来了就好!
群臣心中暗自庆幸,看来郕王殿下,到底还是顾全大局,不是那么任意妄为,不听谏言之辈,这等人来总摄朝局,或许对于大明社稷来说,才是真正的好事。
不知不觉之间,在场的大多数朝臣,对于朱祁钰这位郕王殿下的印象,已经从一个懦弱不堪的宗室亲王,变成了一个又敬又怕的朝廷之主。
不过还是有不少人感到可惜,殿下虽然宽宥了这些科道言官,但是代价是放过那些随驾的勋戚,真是便宜他们了!
文臣这边心思千回百转,另一头的勋戚却是不管这些,几个七品御史而已,那顶得上他们那三四个实打实的正当年勋贵。
当下,李贤,郭晟等人立刻出班,道。
“臣等领谕,叩谢殿下恩典。”
紧接着,文臣这边的九卿重臣也是叹了口气,事已至此,这或许是能够争取到的最好的结果了,于是不再犹豫,同样上前道。
“臣等领命。”
一切事情都尘埃落定,午门外的气氛总算是宽松了几分,不似方才那般凝重。
这一场大朝会,可过得太漫长了,一波三折的,回想起今日的种种,在场诸臣不由得升起一阵感慨。
恐怕,这场惊心动魄的朝会,真的会被载入史册吧,能够参与到这么一场大事中来,也算是不枉自己这番担惊受怕
另一头,见群臣的心绪都渐渐放松下来,金英也松了口气。
他早早被朱祁钰遣走调人,没有见到朝臣锤杀马顺的场景,但是单看如今午门外遗留下的混乱局面,以及还躺在那里被打得鼻青脸肿,气息全无的马顺等人,他就能够想象当时是一副什么场景。
人哪有不惜命的!
天知道这帮朝臣会不会再疯一次
眼见局面稳定,金英才又开口道。
“今日朝会,到此便结束了,诸位大人今日想必也受惊了,早些回衙歇息去吧,殿下有命,召六部尚书,内阁大臣,左都御史及丰城侯与几位都督于集义殿议事,各位若无他事,这便随咱家走吧。”
终于结束了
听闻此言,朝臣们心弦才彻底地松了下来,拱了拱手,三三两两的结伴离开了广场。
今日受的惊吓太多,可得好好回去歇息一番。
不多时,群臣就走的差不多了,金英也领着刚才点到的几个朝廷重臣往集义殿去。
和大多数的朝臣一样,经此一事,这些重臣也心绪也渐渐放松下来,毕竟事情虽然颇多波折,但是勉强总算是圆满解决了!
但是这其中,却要除了陈镒和于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