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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本该养伤的刘美凤在夜深人静下偷偷来到前院,她轻轻敲了敲张家的窗户,很快里面传来张天柳的声音:“谁啊?”
“天柳,是我~”怕被别人听见,她猫着腰,尽量压低声音。
紧接着,里面传出窸窸窣窣的声音,过了一会儿,张天柳从里面走出来,先是环顾一圈四周,然后才说:“您怎么来了?不是让您装病在家养着吗?”
刘美凤脸[se]涨红,回答道:“我实在担心,要不我把那钱退回去吧。”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张天柳把她拽到胡同某个拐角处,“美凤姨,这事没有回头路,我表哥对那孩子特别喜欢,而且钱您已经收了,怎么能反悔呢?”
刘美凤[yu]言又止,十分后悔一时见钱眼开干了糊涂事。这都怪唐心!把家里的钱全卷跑了,她才会想从别处找补回来。
“真不能退?万一哪天李巧芬想起来咋整?我总感觉她那天一定是看见我了,所以才会在火车站。”
“这钱真不能。你怕李巧芬干啥?她一个疯子,说出的话谁能信啊?而且那孩子也不是咱们拐来的,而是他亲爹亲妈卖的,你怕啥?”
刘美凤想了想,觉得也是这么回事,这才稍微放心。
她不再闹了,张天柳心思一转,问起正事,“美凤姨,您不是说唐大哥快回来了吗?他什么时候到家?”
“他呀…快回来了。”刘美凤回答得比较含糊。
本来她是想把张天柳介绍给唐策的,但经历了卖孩子这事,她忽然变得不那么确定了。
这丫头胆子太大,好像不适合做她家儿媳妇。像是看出她的犹豫,张天柳说:“美凤姨,我给您买了十斤[jing]白面,哪天我给您拿过去。”
刘美凤听了眼前一亮,心想:找个爱补贴婆家的儿媳妇,好像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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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ri]上班,趁休息时间,姜柔把昨天遇到钱国多的事告诉给陈瑶知道。并问:“他说书里夹了张纸条约你一起看电影,但你没去,有这事吗?”
陈瑶听了一脸懵,“没有啊,我没看见什么纸条啊?”
姜柔诧异挑眉,“纸条是不是弄丢了?他误会你不想跟他处对象,所以没去电影院。”
陈瑶很着急,“我真没看见,不信,我把那本诗集拿过来给你看。”
猜她不会说谎,姜柔没让她真的去拿。
“如果是误会,解开误会就好了。国多以为你拒绝了他,所以没敢再找你。”姜柔说到这儿,沉默一瞬,继续道:“假如你不想跟他处对象,也就别再给他希望了。”
希望再失望,反反复复,换谁都受不了。
陈瑶目光纠结,表示自己会认真考虑的。
上班时间,两人没再深聊。
回到办公室,姜柔跟她聊得有些[kou]渴,想倒杯水喝,暖水瓶却是空的,她拿着暖水瓶去一楼水房接水。
好巧不巧,在经过车棚时,再次偶遇那位给她苹果的老[nai][nai],老人也看见她,热情地打招呼,“你最近怎么样啊?自从你搬走之后,我这心里空唠唠的。”
姜柔拎着暖水瓶走近,眉眼带笑,“我也挺想您的,如果您下次想我,可以去二楼,我在新闻组上班。”
在家属院住,姜柔猜她应该是哪位同事的母亲。
老人点头答应,保证下次一定来看她。然后走进车棚找自行车,打算骑车回家。
姜柔见她是骑自行车来的,惊讶出声:“您有眩晕的毛病,怎么能骑车呢?”
老人把自行车推出来,拍了拍车座表示没问题。可她这话刚说完,忽然眼前一黑,天旋地转,差点没晕过去,就连自行车都扶不住了。
看到这一幕,姜柔忙伸手扶人,自行车虽倒地,人是扶住了,“您没事吧?”
老人还没缓过来,只能慢慢摆手。
姜柔陪着她慢慢缓,想到她亲人应该在这里上班,于是轻声询问道:“要不,我送您到楼里休息一会儿吧?这自行车是不能骑了,我也不放心您一个人回家。”
老人那张苍白的脸渐渐恢复一丝血[se],她点头说“好”。
在老人的指挥下,姜柔扶着她慢慢走进主楼,再顺着楼梯上二楼,接着上三楼,拐弯,经过一条长长的走廊,最后在广播电台台长办公室门前停下了脚步。:,,。
此时,田文斌正在做饭,见他们来了,立刻笑脸相迎。上次的事,他很感谢沈城东。
三人进屋,姜柔把罐头放到桌上,关心地问:“李婶呢?她最近还好吗?”
田文斌端来两杯白开水,回答:“还行,能认得我,但不爱说话。”
“那天的事,她有没有想起来?”
田文斌无奈摇头,表示没有。
从田家出来回到中院,唐真正忙着煮中药,姜柔嗅了嗅,竟现恶心的毛病好像没了?
她拽了拽沈城东的胳膊,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给他,男人眼露惊讶,嘴角噙起一抹笑。
回到家刚进门,陈爱荷便把一块[niao]布塞进姜柔手里,说道:“一会儿你姑带着吴大夫来家里吃饭,我忙着做饭呢,你去给豆包换块[niao]布。”
“?!”姜柔很震惊地问:“他们处对象了?”
这也太快了吧??
见她反应这么大,陈爱荷有被安慰到,因为她当时听见,也被吓了一跳。
“是处上了,这不,你姑非要带回来让你爸过过目。你说都在一个院子住着,谁还不知道谁啊,有啥可过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