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挺好的。”
“我用的是网图，还有个紫色背景的。”林程翻了翻照片，点开拿给6奕铭看。
这是情侣头像。
戴帽子的小狗、戴箍的小猫。
“喜欢？那你也换个。”林程勾起了嘴角，“总不会真的不换吧。”
6奕铭有点哭笑不得，他刚想说些什么，摆在餐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拿起看了眼屏幕，眉头深深蹙起。
“真烦。”6奕铭轻声嘟囔了句，犹豫了好会，还是按了接听键。
“妈。”
“手机放兜里的，调的静音。”
“我……在呢。”
“挺好的。”
每句话都是终结者语录。
然后是长时间的沉默，几分钟后他道了声“再见”，挂了电话。
通话结束后，6奕铭坐在椅子上，垂着眼皮，看起来状态很不好。
林程心里苦涩涩的，吃饭心情都没了。
他将6奕铭搂进怀里，捏了捏他的脖子，这是一个安抚性的动作。
“是你母亲？”林程试探性地问。
6奕铭低声说着，“我母亲……强势、专横又霸道，她要我按照她的方式来成长。监视我的举动，对我生活干涉操控。不管我做什么，好与坏，只有嘲笑和奚落。”
说着，说着6奕铭的情绪越来越消极。
“行了，不提了。”林程心里又涩又甜，他不想让奶团子将心掏出来重刨一遍，又觉得奶团子愿意告诉他，是一个良好的开端。
林程微微侧过身，“小孩儿，张嘴。”
“怎么。。。。。。”6奕铭话还没有说完，一颗糖塞进他嘴里。
顿时，甜味在口腔里弥漫开来
他一边腮帮鼓了起来，“怎么带糖？”
“我小朋友喜欢吃糖啊！”林程露出尖尖的小虎牙，求奖励一样，“亲一下，也可以亲两下。”
中午。
张敏和一个女医生一起出了院门，打算吃午饭。
女医生问道：“张医生，听说6院的儿子在你这儿实习？”
张敏笑着摆了摆手，“不是实习，过来帮帮忙，写写自评表。”
女医生八卦道：“哦，那小孩长得怎么样？和6院像吗？”
“长得不错。”张敏又说：“就是性格方面……反应过大。”
她与6奕铭第一天相处，不能判断太多问题，但现在孩子压力大，或多或少都有些心理上的疾病。
“反应大？”女医生一时没有理解。
张敏想了想，说：“排斥，特别排斥。”
这孩子的情绪太容易被带动。在那样的环境下，情绪出现的初衷是正当的，但表达的方式是过激的。
“怎么了！怎么了！”张敏的话语完全带动了女医生八卦的心。
张敏沉默了下，说得很坦然，“没什么，这是正常现象，按照心理学的标准，没有人不存在心理缺陷。”
“好吧。”女医生啧啧两声，知道张敏嘴严，套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