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朝学的很快,不过数日便掌握使用秦弩的各种技巧,比如如何更快蹬弦而不伤腰。
比如,如何百百中……
蒙长歌微微惊讶,在她眼里看来,陈朝天赋惊人,是个天才射手,只这几日功夫,射的又快又准。
这让蒙长歌有些接受不了。
毕竟当初她学习时,想要达到陈朝这样的程度,可是跟随师父足足学习了一个多月。
又几日,一天晚上。
明日便算正式抵达平邑城战场,二人不能再像路上那样,一切美好都该结束了。
寻一处无人草地,二人静坐,抬头观赏。
“像这样,不知还能看多久,真是舍不得呢……”
陈朝右手拿着一把短刀,左手拿着一根枯树枝。
削削砍砍,木屑翻飞,似乎在制作什么物件。
听得身边的蒙长歌出感叹,陈朝下意识地停下手中动作,抬头望了一眼,“月亮会一直在的,看跟谁一起看了。”
蒙长歌侧目,看着身边的陈朝,微微一笑,“是啊,月亮会一直在的,看跟谁一起看了。”
同样的话,二人都说了一遍。
可其中意思不同之处,只二人知晓。
“陈朝。”
“嗯。”
“你说,秦国和大纪未来会打仗吗?”
“大概……”
“那咱们会成为战场上的敌手吗?”
“不会。”
蒙长歌不明白为什么。
陈朝一边制作手中的物件,一边说道:“因为我会避免和你成为敌手,因为我打不过你……”……
陈朝一边制作手中的物件,一边说道:“因为我会避免和你成为敌手,因为我打不过你……”
“可你领兵比我厉害,我一个人再厉害有什么用?”
“当然有用。”
说完,陈朝忽然惊呼一声,而后便捂着手。
“怎么这么不小心。”蒙长歌一声轻叹,轻蹙眉。
多大个人了,还能被刀割手,真是不知道说他什么为好。
陈朝看着手指上正在流血的口子,眼巴巴的看着身边的蒙长歌,“长歌,我疼,我需要治疗,要求不高,你帮我止血就好。”
蒙长歌在陈朝开始嚎的时候,就动手拿起水囊喝起水,但凡陈朝能嚎出来,基本没什么大事。
再晚一会,伤口都看不见了。
“长歌,你身边还有个活人呢?”陈朝提醒道。
“要喝水吗?山泉水,又甜又凉。”
陈朝“哦”了一声,没受伤的那只手接过水囊,喝了口水,咂咂嘴说道:“哪里是山泉水,分明就是普通的,凉是凉,哪里有甜味。。。。。”
话音戛然而止,陈朝错愕的偏头看去,现蒙长歌轻张檀口将他流血的手指含进嘴里,轻轻吮吸。
“拿这种眼神看我作甚?”待血止住,蒙长歌抿抿唇,偏头吐出嘴里的血水。
陈朝唇角浸染笑意,轻轻拨弄蒙长歌额间的碎,“战场上遇上你,我会认输。”
“陈朝!”
蒙长歌语气加重。
她方才说的是认真的,不是在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