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眸皓齿，唇边的笑意就像所有看见了意中人的青涩少年一样，微微勾起，
又生怕太明显了，显得逾矩：
“……后来，怕被师尊现、怕师尊气得将弟子乱剑砍死。……于是，弟子就趁着师尊还在闭眼压制魔气，慌慌忙忙，将师尊的衣袍给拉回去了。”
我：“……”
我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
一个屁大的小瓜娃子，在偷香之后，生怕被心上人现，连忙把心上人的衣服给三两下整齐穿戴好，好好地恢复原样了。
……我很无奈。无奈了小半天，我抬手给他比了个大拇指：“你……真秀。天秀。蒂花之秀。”
得亏我当时设下了修炼结界。……暮长歌显然和我想的一样，
眼睛变成了弯弯的黑月牙。他朝我笑，笑里全是不好意思和青涩赤诚的爱意：
“弟子知道没人来，才敢放肆的。”他顿了下，又看我几眼，有些欲言又止。
我此刻对他已经没脾气了。我站在那里，牵着他手，目光也看着他，静静的，等着他讲。
他给我这眼神看得，心里觉得隐约有些异样，……却又一时说不上来、究竟是哪里生了那一点微妙的异样，
片刻后，他试探地轻声问道：
“……师尊，您不生气？”
他大逆不道，以下犯上，明明师尊还在为他压制体内的魔气，他却一时意动、忍不住趁机对师尊做了这种事情……
师尊不生气吗？
6。
我笑笑，抬手捏了下他的脸：
“嗯～你猜本尊生气不生气？”
“……”暮长歌给我捏着脸。
他睁大着眼睛，微抿着唇，望着我。
他黑漆漆的视线如有实质，黏乎乎地游离在我的面容上，谨慎又仔细地观察着我此时的神情。
他看我看了小半天，很快就有了判断。
他疑惑地自言自语：
“……您并不生气。”
师尊不生气。居然不生气。
他看得出来，师尊不但不生气。……而且，都认识这么多年了，
他突然竟从师尊此时看着他时的神情里……读出了一点，和平时不太一样的东西。一点他看不懂的东西。
好奇怪，
是什么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