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听话的大人真的让他感到很烦躁!
啪嗒,啪嗒,啪嗒…
手指敲击在手臂上的声音已经清晰可闻。
无一郎的哭声慢慢抽泣,他缓缓坐起上半身,回过头来看向自己的哥哥:
“…哥哥。”
见有一郎没有理会自己的打算。
他抽了抽红的鼻子,低下头去,拧了块新的毛巾,重新盖在了母亲额头上。
霎时间。
屋内除了母亲微微的咳嗽与喘息声外,只能听见沙沙的雨唰在屋外的地面上。
就在有一郎等待的不耐烦,准备站起身子的时候。
吱呀——哐!
面前的木门突然被拉开,寒冷的气息携带着雨滴顿时拼命的朝屋内拥挤着。
浑身湿透,梢上滴落着雨水,深红色的头在脑后扎成小辫的时透唯一郎出现在门口。
他正喘着粗气,表情带着些许焦虑,他勉强撑起一个微笑,朝屋内喊着:
“有一郎,无一郎!我回来了!”
说着,他连忙朝身后让了一下,伸手向他身后紫黑色蛇纹羽织的黑死牟。
然后拉了一下。
呲啦——
羽织撕裂的声音传来。
没拉动。
时透唯一郎微笑的嘴角僵硬住,他迅瞥了一眼手上的手感奇特的布料,额头上冒出冷汗:
“阁…阁下,快些进来。”
他顾不得那么多,有些着急的回头看了眼屋内的妻子:
“灌了冷风进来…我的妻子会受不了的…”
正观察着屋内的黑死牟闻言,稍微一愣。
他看向屋内,躺在那的女性。
身为鬼已久的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过‘人类到底是多么脆弱’的感受了。
但反应迅的他,还是朝屋内迈了一步。
——哐!
随后,手中出汗的时透唯一郎连忙一把将门关上,确保没有一丝缝隙能让冷风渗透近来后,他才松了口气。
在时透唯一郎擦了擦额头的汗,接着转过身时。
他却有些惊奇的现,自己的儿子——
时透有一郎,正满脸骇然,站定在玄关,瞳孔剧烈颤抖着,看向这里。
他身体僵硬,凉意从脊骨攀升,头皮麻。
——这…
有一郎淡青色的眼眸中,倒映着黑死牟那六只眼眸,四处观察的样子。
——这是个什么东西…?!
他看向一旁,自己的父亲。
是老爹吗,跟着老爹回来的?!
有一郎面色虚青,紧紧皱起的眉头颤抖着,只是看了那家伙一眼,他就觉得浑身难受。
他之前就算觉得大人们愚笨。
但也只是愚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