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他一身本事,却偏偏少了件护体法器,正道,‘我命休矣’,忽见眼前空间再次裂开,一只法力大手将他捞起后就扔了进去。
临到脱险,白玉堂还是昏昏沉沉,不知是哪位前辈高人出手相救。
能够短时间撕裂空间,还能够救人的,这已经是一品宗的手段了。
“莫非是陷空岛的老祖宗出手?
不能啊。。。。。。听大哥二哥他们说,老祖宗已经两千年不曾出世了。
若非是因为老祖宗大唐时得罪了那位圣僧背后的佛域力量,陷空岛又何至于似今天这般委屈?”
忽觉身下一片软绵绵的,还有股子被胭脂粉腌足时日的女人香,
白玉堂一呆,转头望去,只见身下是一大片肥肉,肥肉上顶了个好大的脑袋,一张银盆大脸,鼻孔朝天。
那脑袋上的大嘴一咧,‘娇滴滴’地道:“奴家如花,可算是等来亲亲啦。”
。。。。。。
包正临危出手,以法经上记载的手段撕裂空间,救了白玉堂一命,按要求原本是万年法力才能施展,这次是勉强为之,大老鼠究竟落在何地可就很难控制了。
而且如此一来,他便无力完全护住狗头铡大阵,在妖丹爆裂的冲击波下,狗头铡大阵顿时破去,展昭和三百斩妖郎一个个仿佛喝多了酒般,纷纷栽倒。
幸亏包正早有准备,瞬间挥出几道宝光,护住展昭等人飞向数百里开外。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地藏蟒雀一案可不简单!背后定是有妖族大能出手,展昭他们留下来只会碍手碍脚。
大阵崩溃的瞬间,包正一面救下展昭等人,同时改换容貌,已经化成了白衣飘飘的青年秀士,正是那位‘传说’中的圣手书生,李寻欢。
“开封府真是太大意了,其实他们早就应该想到,地藏蟒雀这样的大妖出世,为何复妖社不帮忙做任何掩饰,却让他们如此容易就得到了消息?
如今看来,果然是一个大大的圈套。
不过复妖社也真是好大的气魄,竟然不惜以如此大妖做为诱饵,展大哥是否应该因此感到荣幸呢?”
“阁下,可真是好算计啊。。。。。。”
包正叹了口气,目光望向西北方向的天空,那里竟没有什么冲天妖气,只有一道金线缓缓现出,渐渐化为半天金霞。
一个全身锦衣,头顶金丝濮头,脑门镶嵌着碧玉,腰悬金鱼袋的中年男子踏着金霞而来,
此人双目修长,远隔千里向他望来,却仿佛是在咫尺间盯着他的眼睛一样。
而且目光清澈,不带半丝烟火气,贵气逼人,若非早就知道他是妖,多半会误以为是某位大艮朝的官员。
千里距离,就是一品修士也要飞行最少半个时辰,这名中年男子却毫不吝惜燃烧法力,以遁术前来,只不过半柱香时间,就已到了藏龙岭上空。
“在下金蝉,添掌复妖社副社长,曾经是一只最多只能活到秋天的蝉,最是痛恨那天道不公,万物生来就有阶级不同!
为什么人生来就为万物之灵,距离仙神最近,却偏偏不珍惜人身,有种种恶行,空负天地?
为什么妖生来或是被毛戴角、横骨穿心,或是如我这般不过几十日之寿?
天地不公平,我就只有自己去争夺公平,为此,我杀死同类,汲取养分,苦心修炼,百年脱壳、千年得道、成为盖世大妖王!”
中年男子笑道:“本座这一生所求,无非就是公平二字,
此次布局荆南、扰乱荆北,挑战大艮人道,也是为了一个公平。”
“呵呵,原来是金蝉妖王。”
包正微微点头:“你口口声声说的公平,其实不过就是一个伪概念而已。
你为蝉时,却与人论公平,就如人与仙论公平一样的可笑;需知一天不成仙,该讲的就只有人道公平,与仙家去论公平不是傻,就是蠢。
你自己都说了,做蝉时为了修行,就去杀害同类,汲取养分,那么你对你的同类公平吗?
地藏蟒雀虽然是恶妖,却也是辛辛苦苦化生而成,你可以因恶行而诛杀它,却不该将它作为棋子,利用它来算计旁人,这样做对它难道就公平吗?”
“道友说笑了,区区一只地藏蟒雀,不过化生之妖而已;虽有神通传承,却实为恶中之恶,与我复妖社的宗旨不合。”
金蝉妖王笑道:“以一名可能荼毒天下的恶妖为饵,换取开封府展昭和几百名斩妖郎的性命、破去三大阵图神话、振奋我大艮妖族士气,这笔买卖可是怎么算都不亏的。
我只是不曾想到,李道友竟然再次出手,坏我大事。
哎,这就让本座有些想不通了。
不知我复妖社几时得罪了李道友?要让你一而再、再而三的与我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