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查散给他一个白眼:“没有!”
“这便是了。”
方堂镜回身道:“包大人、王大人,想必二位已经听到,那冯家奴仆并未承认是奉了冯大人之命去杀害颜生。
土地爷的证言也只是能够证明是冯家奴仆杀人害名,却一样无法证明这一点。
至于冯家奴仆为什么要杀害颜生?
或许这人是个没脑子的忠仆,见到颜生居然与自己主人争风吃醋,共爱一女,这才为主出手?
又或者这人是个恶仆,久对主人不满,才要借这个机会嫁祸主人,结果他果然奸计得逞,为冯大人惹来了好大的麻烦。”
笑了笑又道:“其实方某一直很奇怪,这冯家奴仆既是真凶,更是本案最为关键的人物,为何一直没有到案?
冯大人,这却是为何呢?”
冯衡笑道:“方状师当真了得,都被你猜中了,这恶徒名叫冯安,本是我家中奴仆,只因为素有恶行,欺压良善,有背我敦厚家风,所以被我责骂!
不想他竟处心积虑,借颜生嫁祸于我!
案后,此徒竟然连夜潜逃,不知逃去了何地。
冯家可不是开封府、更不是大理寺,一直未曾追查到他的踪迹。。。。。。”
方堂镜笑道:“原来如此啊,不知开封府和大理寺可有这冯安的消息?”
包正冷笑道:“问的好,冯大人也答的好!
这冯安已于前几日被找到,却现他死于城西郊外放鹿山中,却是刎颈自杀。。。。。。。看其死法,倒不像是什么嫁祸家主成功的恶徒啊?”
“也就是死无对证了?”
方堂镜得意道:“这恶徒冯安可不是什么土地公,就算包大人让阴司押来他的鬼魂,这阴司之鬼也没有当堂作证的资格。
本状师纵观全案,关键人物冯安已死、刑部贪官供词与本案无关、阴司黄判供词有违大艮律法,不可采用,土地公证词亦不能证明是冯大人唆使杀人。
本案证据不足,难证冯大人有罪,若再拘押四品朝廷高官,怕是包大人和王大人都要触犯律法,两位大人,还不宣告冯大人无罪,还其清白之名?”
“哈哈哈,哈哈哈!”
冯衡闻言放声狂笑:“包正,王龄,你们两个可听到了?
还不快放了本官,还我清白?否则你们两个都是有罪!
对啦,到时由本官出面,请方状师少收你们两个一些堂费就是,方状师,能给本官这个面子吗?”
方堂镜微微一笑:“冯大人过分了,两位大人也只是受皇命所遣身不由己,并非是与冯大人过不去;
方某也只是尽一份状师的职责,可没想过要得罪两位大人呢。”
说完,冲包正和王龄微微一躬。
意思是这个姓冯的是个疯子,方某却只是收人钱财与人消灾,并无意得罪二位。
日后还要在汴京做状师呢,怎可同时得罪了开封府和大理寺?最好是能够不打不相识,借此案与堂上的两位大人交个朋友,以后大家可以一起财嘛。
包正只是冷笑,上世做律师时,就有不少同行中的害群之马和这姓方的是一路作风,令他非常讨厌。
想不到重生一回,居然还能遇到这种人。
“且慢!冯衡,你有罪无罪,此时言之过早!
方堂镜,你巧舌如簧,颠倒黑白,莫非真以为能逃过本官双眼?
此案可还远远没有结束,说什么宣告无罪,洗清污名!”
冯衡一愣:“包正,你明明没有证据,却要强留本官?哼哼!就算你是受官家之命任此案主审,本官也要拉你上那金銮殿,让朝中诸公为我评理!
我冤枉啊!
义父,还请为孩儿做主。。。。。。”
“哼,猴崽子,咱爷们儿还是先听听包大人怎么说吧,你这是着的什么急啊?”
郭槐冷哼一声,狠狠瞪了冯衡一眼。
你个没出用的东西,那包正是什么人?
看似小小年纪,城府却深沉如海,若是没有些把握,他又怎敢强留你在公堂?
咱家当初也真是瞎了眼,怎么就收你这个蠢货做了螟蛉义子!